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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明明刚才只是帮忙送了一把花端端,并没有亲自参与撕裂风暴之眼的行动,回来后竟也好意思胳膊疼完腿又疼,躺在床上让自己按完这里按那里。
他手脚并用从司危身上爬下来,道:“我不干了!”
司危道:“十万。”
凤怀月不为所动,亲一口十万,辛辛苦苦按半天也是十万,那怎么想都是前者更划算,要么你就加钱。
司危拒付:“这一路被你讹走大半家资,已然囊中羞涩。”
“那就没得按了。”
凤怀月拍拍他的肩膀,深表遗憾,扯起被子滚到墙角想睡觉,却被一把捞了回去。
他叽哩哇啦地叫嚷,做什么,摸屁股也是要加钱的!
司危将人按住:“好。”
“好什么好,你都囊中羞涩了!”
“无妨。”
因为囊中虽然羞涩,但瞻明仙主不羞涩。
所以并不影响。
司危前阵子带回来的那艘赌船出自金光赌场,规模在阴海都排不到前列,所以经常出海抢客。
这种赌船是可以驶回阴海都的,可停靠在港口之后呢?虽然瞻明仙主看起来好似能以一敌万地杀空整座岛,并不屑于与其余世家联手,但凤怀月必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余回也警告道:“此番修真界联手清剿阴海都,各门派昼夜兼程赶来,是为斩妖,而不是为观看你的表演。”
能打群架,就不要单挑,清江仙主深谙此道。
他继续道:“不过阿鸾的灵骨,是需要你去取的,无法假手他人。”
一则,取灵骨是私事,不方便兴师动众;
二则,阴海都一回攻不下可以攻二回,但灵骨一次取不回,就有可能被转移至别处;
三则,就算别人能顺利取回,你又要阴阳怪气地记仇,毛病有那么多。
余回道:“所以综上,这活得你亲自干。”
而且得干得悄无声息,或者,考虑到司危走路带刺,稍有不悦就要山崩地裂的架势,他又补充道:“至少在拿到灵骨前要悄无声息。”
巨蟒平日里被养在秃鹫山天坑,根据那对饲蛇夫妇的供述,距离港口尚有一段距离,不过好在它经常会前往海中洗澡,当初长愿就是被它吐进了恶灵海域。
余回提议,或许能问一问鲛族。
而大荒果然见过那条蛇。
她回忆道:“巨蟒在海中四处为祸,那蠢物的修为说有也有,说无也无,它是阴海都都主的宠物,自然备受海中妖邪追捧,恶灵与海妖时常会将落单的渔船驱逐追赶到巨蟒面前,供它吞噬戏耍。”
巨蟒通的那一星半点人性,全部长在了贪婪虚荣之上,而随着修为的增高,它的欲望也一起膨胀。
大荒道:“慢慢的,巨蟒学会了赏赐下人,它会在岛上吞噬一些金玉珠宝,待到出海时,再吐出来让妖邪们去争抢。”
而那些妖邪大多是些修为低微的下流货色,平时是没见过什么钱的,难得攀上这条金主,自会绞尽脑汁地想要诱它多出来几回。
大荒提议:“倘若瞻明仙主想要诱它出来,我的族人或可相助。”
司危点头:“好,那就多谢鲛王。”
大荒亲自修书,交由宋问送至眠珑处,她特意点了长愿的名字,却不知那条暴躁小鱼目前的情绪还不太稳当,常在幽深海底来回狂游,游得族人都开始心底发毛,这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长愿高高跃起,寻了处松软的海底沙滩,一脑袋扎了进去。
其余鲛人大惊失色:“喂喂喂!”
大家齐心协力,扯着尾巴将他拽了出来,这是什么别致的寻死之法?长愿依旧长吁短叹,坐在一把珊瑚大椅上,只要一想起自己竟然当着宋公子本人的面大发花痴许多天,就又想当场自杀。
有几条知情鲛,开导他道:“是那位宋大公子先进了你的神识之内,才会造成幻象,这又不是你的错。”
“我没觉得自己有错。”
长愿向众人解释,“只是单纯地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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