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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回答滕琰早有准备,她镇静地说:“父亲,如果我不入宫是不是会拖累祖父和父亲?会不会影响府里在朝廷的地位?”
父亲没想到滕瑾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颇为自信的回答:“我们开国公府的富贵是历代祖先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开国时的四个国公府到了现在,只有我们家还手握兵权,要是没有你祖父镇守在边关,犬戎早就南下了,燕国哪有这样好日子?我们家的富贵可不是象平宁侯萧家那样靠裙带关系得来的。”
滕琰进一步地问;“那么如果我不想入宫,对家族没有什么影响吧?”
父亲点点头说:“确实是。
不过,琰儿,你难道不想入宫?”
滕琰用肯求的目光看着父亲,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这眼泪可不是假的,她真的好怕进宫啊,“父亲,我不想进宫,求你不要让我进宫!”
滕琰虽然早算准了父亲会吃她这一套,可没想到父亲比她想象的还要紧张,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琰儿,别哭,父亲不会让你做不愿做的事。”
滕琰穿过来后因为心智成熟,很少表现出小儿女态,在父亲面前更是从没掉过泪。
这一次如此的可怜的模样让父亲都快手足无措了,他搂着滕琰,笨手笨脚地拿手来擦滕琰脸上还没流下来的眼泪。
滕琰心里一酸,眼泪就真的一串串掉下来了,不是为了进宫,而是因为父亲。
当初她穿到这里刚醒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父亲,可能是以为滕琰没有希望活下来了,这个中年男人哭得一塌糊涂,口里还喃喃地念着母亲和她的名字。
发现滕琰醒来了,父亲一定亲自给她喂药,大概是因为从来没照顾过人,还把药碗弄洒了。
滕琰醒后的一切变化在他看来都是正常的,只因为是他的女儿,一切他都完全接受,从没怀疑过一点点。
尽管和滕琰前世的父亲有那么多的不同,爱女儿的心却是完全相同,滕琰在那一瞬间就把他真的当做自己的父亲了,更不用说以后的日子里,他对滕琰的宠爱使滕瑾渐渐找回了前世失去的亲情。
不过,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人,滕琰与父亲始终无法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聊天、谈心,甚至除了她刚来病重的日子,他们很少单独在起。
各自住在各自的院子里,每天也见不上一面。
不过有时她还庆幸这种情况,毕竟整天在起的话,他们之间恐怕没有什么好聊的,各种观点差距都太大了。
不过滕琰也很知足了,一家骨肉不能彼此深刻理解算不了什么,她得到了她曾经那么渴望得到的亲情,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
现在她羞愧得无地自容,父亲掏心掏肺地对她,她还在算计。
滕琰拿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准备好好讲一下不想入宫的原因,彻底说服父亲。
父亲却先拉着她的手,重新坐在榻上,让她坐在身边,安慰起她来:“琰儿,不用担心,你的容貌虽不那么出众,可也不差,要是入宫的话,别的父亲不敢说,一个妃位是跑不了的,皇上看在我们开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将来你要是生了儿子,就能晋升贵妃。
那些以色事人的美人位份怎么也高不过你去,就是现在得宠的萧妃,也会让你几分。
我们开国公府的嫡亲女儿,没机缘做皇后也就罢了,可宫里决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滕琰伤感的情绪一下子无影无踪了,父亲的思路从来和她不在一条轨迹上,也难怪,真的是两个时代的人,跨越了多少年的代沟啊。
一定是父亲认为自己不想入宫是怕不得宠!
要想把事情办好,还是得用些方法,完全实话实说反倒不一定有好结果。
滕琰想了想还是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接着父亲的思路说:“我自知容貌一般,进了宫也难得宠,倒要父亲操心,还不如嫁到一般人家,天天都开开心心的,还能与父亲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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