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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蓉笑着点头说:“怪不得胡妈妈这样用心,你怎么不穿?”
滕琰也很喜欢,当时胡妈妈送来,她不但给了料钱,还赏了钱。
“总觉得太引人注目了,等过年再穿吧。”
王蓉左看右看,把花样记在心里,说:“回去我也要绣一条一样的,只是用金丝绣,我可能绣得不如这件好。”
滕琰心里一动,说:“那这裙子送你吧,你也知道,我一般不怎么穿太艳的,这裙子,放我这儿,真怕一直穿不出去呢。”
“君子不夺人之所爱,你留着过年穿吧。
借我几天就行,我做一条以后穿。”
滕琰明白王蓉是想在宫里穿,也不硬劝,只是给她提建议,再做时,裙子上面收一点,下面再放一点,效果会更好。
研究了一会儿裙子,王蓉拿出来一个小包,打开说:“你也看看我绣的东西。”
又说:“这是还琰妹妹的。”
脸上不免带了丝淘气的笑意。
几块雪白的素绫帕子,周围用石青色丝线绣成缠枝勾边,只在帕子一侧用墨黑的线绣了两行字,不外乎是一些脍炙人口的词句。
那天王丞相家的寿筵上她用来包住带蜘蛛的菊花的帕子就是这样子的。
这几条帕子一拿出来,就算把王家的意思摆在明面上了,之前在王家遇到蜘蛛的事后,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直到明年入宫的贵女们向礼部报了备,而这里又没有滕琰后,丁夫人来看王夫人的频率就一下增加了不少。
象她这样的宗妇,家里的事不用说是忙得不得了,可就是这样的忙人,不到一个月来了四五回,每次还要见滕琰,而且还一定要拉着她的手夸上半天,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其实不只是丁夫人,最近来看来王夫人的人突然增多,有多少是单纯来看孕妇的就不好说了。
好在王夫人是继母,对滕琰的亲事没有太多的话语权,父亲又发了话,等春闱后再给滕琰定亲,这才把来府里的客人的嘴给封上了。
“这帕子看着容易,其实我可是下了不少工夫的。
这字绣起来与花草鸟兽不同,每一针都得恰到好处,否则失了字的神态,便要多丑有多丑。
我是拆了无数遍,费了多少素绫才得了这几块,你瞧瞧,可还行?”
“蓉姐姐这帕子要是不好,那就没有好的了。”
滕琰真心地表扬。
王蓉的刺绣水平确实不一般,简简单单的草字,字迹的转折,轻重,连断都与笔墨无异,没有一点呆板牵强,比起自己那个帕子,可不是好上一点半点。
滕琰拿在手里,赞不绝口,做为一个骨子里是现代人的女人,她很笨,也懒于去学习各种手工,但绝不会妨碍她去欣赏和佩服。
说起来滕琰到了这里,表现得最不好的就是做针线了。
其实滕琰前世与同龄人相比就算了擅长针线的了,扣子掉了,衣服破了,她全能处理,当时在大学时,整个宿舍的人遇到这类问题都是求助于滕琰。
可现在不行了,随便找出个女孩,就会绣花,做衣服,滕琰也想过好好练习,不就是绣个花吗?能难住她这个高材生吗?可是真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绣花,她真的觉得好没趣,好浪费时间呢。
最后在做了几个绣花荷包后,她决定不绣了,反正这里有的是绣花绣得好的人,也不缺她一个。
滕琰的那个帕子,当然不是她自己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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