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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父亲去见王丞相,也曾问了这些事,王丞相只是苦笑着答不知道。
这些传言萧家不可能听不到,要想扭转不利的传言,最好就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难道萧家要把责任推到祖父身上?
想到父亲曾说过萧家想与开国公府结亲,让父亲拒绝了,就因为这个结下了仇?
如果这样的话,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不管那些人是否在家长的授意下,但对开国公府有了不好的心思是肯定的。
在这里,一个丫环的清白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但萧家这样做却是j□j裸地下滕家的面子。
如果说萧家真的是这样打算的,那么接着是什么呢?申斥?夺爵?杀头?想到这些日子来,自家没得到皇上通知伴驾,却一直跟着朝廷,不知已经碍了多少人的眼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朝廷的大部队,再跟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了。”
现在只剩下家里人,滕琰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父亲和滕珙都迟疑地看着她,滕琰知道,父亲和滕珙都比她更相信皇上,信任朝廷。
“父亲、大哥,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忍气吞声,那么明天就可能有更加严重的,如果我们闹出来,皇上能公平处理吗?萧家能让皇上公平处理吗?”
滕琰一面思索一面说,她虽然没有专门研究过历史,但通常的知识还是了解的,每一个朝代在走向末路的时候都极为相似,皇上昏庸,奸臣把持朝政,诛杀有功之臣,最后或是外族入侵或是有人揭竿而起。
现在的情况何其相似!
滕琰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得很清楚,她不知道形势会如何走向,但知道燕国一定很快就会亡国。
原来还想着跟着朝廷到平阳,怎么也能苟延残喘一阵子。
但飞珠的事情惊醒了她,跟着朝廷一起走就是死路一条,也许没死在犬戎手里,反倒先死在朝廷手里了。
见父亲和大哥还在犹豫,滕琰继续说:“如果这样听之任之,明天飞珠的命运还会落在别人身上,这个人也许就是我,甚至他们本来针对的人就是我。”
滕琰最后一句话让父亲和大哥震惊了,她不是危言耸听,飞珠和轻霞是懂事和有分寸的人,她们就在宿营地附近捡些柴草,滕家的营地在整个队伍的边缘,能到这边来肯定是有针对性的。
如果恰好是她在外面,也一样也躲不了这场飞来横祸。
“我看轻萧家了,这家人不但没什么好人,还睚眦必报。
既然如此,把窦师傅找来,重新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父亲下了决心。
但也是发愁,“我们只好向后退往昌平郡去了。”
那天朝廷的大军从京城出来,一直向东南方向走,在向昌平郡和平城郡的岔路口,朝廷走的是平阳郡的方向,滕家自然也跟着了。
平阳郡其实是个半岛,北部与东山郡接壤,南部与昌平郡接壤,萧家就出身于平阳。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选择就是萧家的主意,但平阳郡的优势也很明显,首先平阳是燕国仅次于昌平的富庶之地,其次就是半岛三面环海,防御相对容易。
相比另外一个选择,昌平郡南面与京城相邻,是犬戎挥鞭南下最方便走的路线,北面与吴国隔江相望,吴国这几年励精图治,保不准趁此机会渡河北上,这样前后两面夹击,再坚固的城墙也难守住。
不过现在没有其它选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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