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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到一旁的小厮被人架着丢到了巷子的一处角落里,他身上不知被谁给踹了一脚,疼痛难忍,他扶着墙面爬起来,趔趄着走到一家破旧的饭馆。
“公子,他们进京了,瞧着像是往西边的山上去了。”
一个男子坐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身穿灰色锦袍,仔细看,会发现款式已经旧了,布料也有些发白。
他听了这句话,用他那只枯瘦的手使劲捏手中那只酒杯,随后,一下置在发旧的木桌上。
“哎哎哎,客官!
您有气别朝我这酒杯桌子撒呀?这可都是我吃饭的家伙!”
老板急忙检查桌子,看它坏了没有。
男子面色通红,面上满是怒意,他猛地站起身来,凳子在他的动作下,划出一道响亮的声响。
他咬着牙,转身就向外走去。
“哎!
客官!
您还没付账呢!”
落在后头的小厮慌忙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扔给他,忍着痛跟上男子。
“公子!”
男子在墙角瞧着外头的热闹,捏紧拳头,狠声道:“走!”
说着,便坐上原先备好的马,狠甩马鞭,往西边去。
沈楼和王恕意来到普陀寺外敲门,原本以为要费上许多口舌,却没想到,待说明了来意,卓灵便命人请他们进去。
沈楼张了张口,似是意外,他吩咐管家:“你们留在外头,我与夫人进去便可。”
说罢,便拉着王恕意走进他母亲的禅房。
卓灵正跪坐在蒲团上念经,见他们进来,便扶着人起来,从上到到下的打量他们。
沈楼道:“母亲,我们回来了。”
卓灵轻轻点头,抬手,手上的佛珠晃晃悠悠,发出轻微的响动:“既要在我这里拜堂,那便去换上喜服来,这样也算正式些,免得委屈新娘子。”
沈楼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穿着,拱手道:“母亲说的是。”
说着边要拉着王恕意到旁边的厢房里去。
“慢着。”
卓灵出声,对着王恕意淡淡道:“你留在这里,我给你梳妆打扮。”
王恕意一愣,她见卓灵只有两面,但她每次给人的感觉都是淡淡的,虽然上次送了镯子给自己,但仍然未有亲近之感,没想到她竟想主动给自己梳妆,她颇有些受宠若惊。
沈楼也跟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恕意看了他一眼,随后给卓灵行礼:“多谢母亲。”
她拉了拉沈楼的袖子,轻声道:“我在母亲这里,夫君放心去吧。”
沈楼垂下眼睛,握了握她的手,随后抬脚走了出去。
听说里头要梳妆,忙有下人送来梳妆用的钗环细粉和大红嫁衣。
卓灵放下手中的佛珠,净手,循着记忆中的步骤给穿上嫁衣的王恕意上妆,许是许久不曾做过,她开始有些手生,到后头,越来越熟练,不一会儿,便将王恕意打扮好。
站在一旁的嬷嬷看了后,笑道:“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咱们侯爷正好相配。”
卓灵听了,淡淡地笑起来,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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