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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啸点头,“甚好,甚好。”
又吩咐徐寿道,“给我拿一张纸和笔墨来。”
徐寿忙去。
待得了纸笔,马啸啸坐在桌旁,背过徐寿,开始写信。
她不大惯会用毛笔,一落笔便晕染一片,字迹也实在潦草,她极力工整,才算勉强能够认清,其实若是她口述,徐寿落笔倒是更容易些,不过马啸啸还是觉得谨慎些的好。
倒也不是信不过徐寿,只是镇天府这事实在干系重大,她不想让旁人知道去,更何况马啸啸还藏有几分私心,这麻将庄她也有份,徐寿当好掌柜便可,留待以后发展分铺,她好敛财,为那种不幸的她实在穿不回去了的假设做好准备,自然十分不情愿徐寿搅进李彦的复仇大计里去,即便一开始便是麻将庄为他的复仇之路铺了砖瓦。
写了好半晌,马啸啸详详细细地将那天她在书架上《战国策》里找到的那本白册子描述了一番,又趴在桌前“噗噗”
吹了半天墨。
等到墨迹全干了,马啸啸转身问徐寿,“鸽子在哪里?我要亲自去把信绑上。”
这事她从来没干过,自然觉得很是新奇。
徐寿于是领她到了后院。
马啸啸看见石桌上有一座鸽舍,木质的带顶小屋很是精巧,赞赏地看了一眼徐寿,后者嘿嘿一笑。
她细细打量那一对鸽子,只见她们毛色甚是雪白,翅膀看来矫健有力,两双黑玉般的眼睛滴溜溜地四下张望,内心一喜,伸手去摸,竟然也十分温顺。
徐寿见状,在一旁开口道:“这一对战鸽从前由专人驯养,很是得力,每天喂养也十分注意,用食不多也不少,因此这对鸽子才既不瘦弱也不虚肥,身形倒是轻盈有力。”
马啸啸听罢,不免更喜欢了一些,又想起周宁麒那只白头黑雕来,两相对照,更觉得王爷变态。
按照徐寿的指导,马啸啸顺利地把信装在一只精巧的细小竹筒,绑在了其中一只鸽子脚上,手刚一松,那鸽子在石桌上跳远了两步,翅膀一展,怡然而上,飞入天际。
马啸啸看那细小白点转瞬之间便隐入了皓皓青云。
她转头问徐寿:“一般回信得等多久?”
徐寿算了算,答道:“少则三日,多则五日。”
马啸啸点点头,挑眉道:“那我三日以后再来,若是回了信,你也不许打开,留在竹筒里,等我来拆。”
徐寿赶忙称是。
又看了几眼账目,见自上次那贵宾政策出台以后,入账更是丰厚了些,马啸啸才拿了些银两,心满意足地走了。
天色已是擦黑,但马啸啸想到今日不是轮到自己值夜,便在街上四处闲逛。
人却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香铺”
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抬头瞥见,香铺牌匾下角处那“客似云来”
四个小字,叹了一口气,自己居然还是眼巴巴地来了,细算起来,距离上次月夜马上见墨子昂,已过月余。
马啸啸略微整理了下衣衫,把长辫甩到了背后,又自嘲矫情了短短几秒,才抬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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