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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倔强地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嘴硬道:“脸太疼了,疼哭的。”
虚颜笑了笑,顶着看破一切的神情道:“别装了,柒娘为何而哭,在下都猜到了。”
“......”
我掀起眼皮,冷冷地觑着他,等着虚颜接下来的话。
他卖关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盏,缓缓喝下,动作慢得跟只蜗牛似的。
饮完,他起身,朝他的卧房,身体微微有些摇晃地踱步而去。
虚颜背对着我道:“你难过,那个人就算有天忘了你的样子,忘的也不是你真实的样子。”
拖着宽大的衣袍,虚颜仰头高叹。
且一声高过一声。
“可悲!”
“可哀!”
却在最后息了声,幽声叹了一句:“可怜......”
偌大的厅内,仅剩我一人。
虚颜和他的女婢离开后,我坐在原处,掩面无声地哭得肆无忌惮。
泪水滑过面颊,流进那些微细的伤口和红疹之处,疼得我哭得愈发地厉害。
才离开几日而已,思念便已满溢。
可是又能如何呢,痛痛快快哭一场,之后,我该做什么还得去做什么。
**
隔日。
离开面具铺子前,虚颜送我到铺门外。
“也不知下次再见柒娘,要等到何时了?”
“劝先生还是别等了。”
我莞尔一笑,随即放下帏帽的垂纱,冲着虚颜微微颔首行了礼。
“此次辛苦虚颜先生了,就此别过,先生保重。”
途经繁华的街巷,凡是能贴告示的地方,都贴着我和于世的画像和悬赏通缉令,每走几步便会有金吾卫在城中的店铺客栈四下搜查。
偶有金吾卫上前,还会拦住可疑的行人。
就连我,也被拦下了多次,被要求掀起帷帽的垂纱,确认相貌。
看着墙上的画像,我想蔺芙姑娘这段日子是好过不了了。
顶着与画像上相似的脸,她只能呆在蔺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街头的百姓们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嘴上谈的就两件事。
一件是南晋使臣在仲秋夜里离奇死在了番馆,另一件便是睿王魏驰被负心宠婢和府上的侍卫联手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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