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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宣明殿内求情的,哪个不是老老实实在下头跪着,她倒好挽着赵宗珩的胳膊就坐去了他的身侧。
司宁池的手顺着赵宗珩的手臂往下,轻而易举的牵住了他的手,弯唇笑着看着赵宗珩道:“臣妾这是美人计,别人施展不来。”
赵宗珩:“……”
看来这事儿挺大,美人计都用上了。
司宁池瞧着赵宗珩全然没有甩开自己的意思,顿时大胆了几分,默默开口说道:“皇上不是让臣妾查账吗?前几日姜嬷嬷来给臣妾打下手,这账务查的果真顺利了不少,也顺便让臣妾查到了一些……”
“比较严重的事情。”
司宁池又看了赵宗珩一眼,继续说道:“只是吧,臣妾一时气急先皇上一步将人给杖罚了。”
“皇上不会怪罪臣妾越俎代庖,不尊皇上吧?”
赵宗珩轻轻皱眉,听的有些云里雾里,随口询问道:“下边的人犯了什么错,惹得皇后如此动怒当场惩处?”
司宁池轻咳一声,招手让苏永德把东西都拿上来,那奉至赵宗珩面前的是司宁池查出的账目疏漏,以及卫芳若收受贿赂私通朝臣的罪证,还有与那宫外来往的书信那是一样不落。
赵宗珩每看一眼,这脸色就阴沉一分,最后将手中账目重重拍在了桌上。
“放肆!
既身为尚宫,竟知法犯法!”
赵宗珩怒声道:“把人给朕带上来!”
“皇上……”
司宁池默默开口说道:“人臣妾已经惩处过了,还在慎刑司大牢里挨鞭子呢,打的都昏死过去了,怕是带不来皇上跟前。”
“……”
赵宗珩气的脸色一僵,看着身边低着头的司宁池突然有种满心的火气没处发的感觉,偏偏他这火气又不是对着她的。
“皇上恕罪,都怪臣妾一时气急先一步发落了。”
司宁池松开了赵宗珩的手,起身后退两步屈膝跪下,很是委屈的说道:“臣妾也是想借此立威,日后便没人敢不听臣妾的了。”
“你是皇后,谁人敢不听你的?”
赵宗珩皱了皱眉。
司宁池跪着不吭声,赵宗珩垂眸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低声问道:“罪证全在此处?”
司宁池忙点头道:“臣妾查过了,全在此处,那卫芳若主动坦白倒也算得上迷途知返?”
赵宗珩冷笑一声,声调平淡道:“那是走投无路。”
司宁池:“……”
他咋这么聪明呢?
赵宗珩看着跪着的司宁池,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瞧着她费了这般心思,就是要为这个卫芳若求情来了,还先一步惩处了,无非是要保她一命。
私通之罪不可轻饶,若换做平常自是押入大牢从重发落,如今被司宁池这一番周旋,他自能看出她的心思。
左右这书信所言不涉朝政,若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留一命倒也可行。
“贬为司侍,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赵宗珩合上桌上账目,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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