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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医理。”
庆安解释。
李珏摇头,“不对,不对!
东厂不缺人,栾胜笼络了不少江湖上的奇能异士,有的是神医鬼医,怎么可能稀罕一介女流之辈?草头大夫罢了,何足挂齿?”
苏幕是谁?
心狠手辣的阉人!
怎么可能对一个乡野女子心慈手软,生出怜悯?
“舒怀远,舒云?”
李珏皱了皱眉,“这父女两个定然是与众不同,否则苏幕不会如此,继续查!”
庆安颔首,“奴才明白,只是……殿下,为何非要查这女子?您只是想拉拢东厂,何必如此麻烦,以您的身份……”
“你懂个屁!”
李珏低斥,“栾胜那只老狐狸,生性多疑,谁都不信,本王想要从拉拢东厂,不知要费多大功夫,但若是能从苏幕身上下手,那就简单多了!”
苏幕,是栾胜的义子,东厂的二把手。
只要拉拢苏幕,就等于掣肘栾胜,控制了半个东厂。
庆安俯首,“奴才愚鲁,殿下恕罪!”
“父皇信任栾胜,是以东厂站哪边,对本王的将来至关重要。”
李珏冷然,“去查,把这个叫舒云的女子,不管有多难,连带着祖宗三代,都要给本王挖出来!”
“是!”
李珏不信邪,查一个女子,还能有多难?
然则,事实证明,有些东西还真的挺难的,比如说舒家的祖宗三代……除了舒云的父亲叫舒怀远,是十数年前搬到小山村里的,至于本家何处,以及什么来历,还真是没人知道。
所谓的祖宗三代,也仅仅只是,从舒怀远故去的母亲开始,算上舒云为止。
现如今,舒家的人都死绝了。
所有的消息,仅此而已。
午后时分,国公府外传来消息,说是苏幕来辞别。
“辞别?”
李珏伸手推开身边的美人,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苏幕立在国公府的侧门,说到底,她只是个奴才,伺候人的东西,没资格走国公府的正门,只能候在侧门。
“要走?”
李珏疾步走出。
苏幕赶紧行礼,“回殿下的话,殷都来了消息,得尽快赶回去!
因着殿下吩咐,走的时候务必来一趟国公府,所以奴才紧赶着来待命。”
“先进来!”
李珏转身。
苏幕犹豫了一下,疾步跟上。
禹城柳氏,大姓。
国公府门楣,何其荣耀。
“外祖这些日子病着,你就不用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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