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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败垂成,李明明如何甘心?把手里的剑用力向吴起掷去。半空中一个神祇,抿抿嘴,抬起袖子,一道紫光雷砸在吴起身上,连人带马劈了个焦黑。不多时,云散风停,又是朗朗乾坤,众人才发现吴起已经被天降神雷劈死了。齐军喊,“吴起已遭天谴,吴起已遭天谴!”田忌皱皱眉,没找到李明明,大喝:“鲁卒听着,投降不杀!”战后,田和、田忌的亲卫把整个战场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李明明。田和身旁的一个门客道,“齐受命于天,李子或恐是天神下凡,来助相国与大将军一臂之力的。”一个马屁,竟然碰巧拍到真相……田和点点头。若干年后,已为齐君的田和突然午夜梦回,想起这场战争,让宫廷画师画了一幅身披墨色战甲、手拿长剑的女战神,踩在滚滚乌云之上,面容娇俏,神情淡然。史官记载:“上持画,默然良久。”话说李明明回头看见那道紫光雷,心里了了念想,不由得对那位神祇心生好感,待毕月乌打开巨爪把她放开,便对那神拱手道,“多谢!”这位神祇白衣飘飘,一张冷清的俊脸,完全可以给天宫拍宣传片。李明明搜遍了织女的记忆,也没有关于这位神仙的记载。那神祇盯着李明明的眼睛,微翘一下嘴角,点下头,当先走了。李明明跟押着自己的天兵天将驾着云紧随其后。更远处,一群神将,领头儿的摇摇头道,“那位上神法力高强,我们惹不起,回吧。”来到天庭,李明明站在天帝、王母面前。天帝指着李明明的手都有点哆嗦,“你这个孽障!闯了那么大祸,不思悔改,还参与人间纷争。”李明明默然。织女一直觉得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爹不疼、娘不爱,难道是因为我不够乖?然而看遍热门八点档、对神仙又缺乏敬意的李明明根据那个“玄鸟卵”早脑补出了八百集狗血爱情大戏,织女个傻孩子,你爹是不是你爹还不一定呢!王母在旁边也虎着脸。这位“亲妈”,跟电视上热爱园艺种了一片蟠桃林、又热爱开神仙派对的慈祥中老年妇女形象完全不同。这位是退役的女战神2,不说心硬如铁,也实在称不上温柔和暖,跟织女这个小可怜儿气场不和,母女并不亲近。“下去好好反省!”看见“织女”,天帝心里就烦,一挥手把她打发了下去,又用眼睛看王母。王母抿抿嘴,“臣妾去劝劝这个孽障。”天帝点头叹气,“有劳娘子。”然后,天帝转过颜色来,笑着对那位白衣神祇道,“有劳鸿吾上神亲自送小女过来。”鸿吾上神淡淡一笑,“天帝客气了,我只是碰巧路过。”“唉,不能这么说,东王公的兵将已经在后面了,若不是上神手快,那个孽障恐怕就被人劫走了。”天帝叹口气,“上神先是以一己之力治了河患,又救了小女,寡人真是不知如何感谢才好。”“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乃我辈之夙愿,小神所为,乃分内之事,当不得天帝夸赞。”天帝终于等到这个话头儿,便把最想问的话问了出来,“如今东王公下了战书,借儿女之事,起兵反了天庭,不知鸿吾上神怎么看?”1李白的诗。这么有名,其实不备注也没什么吧?2《山海经》中,西王母以一个半人半兽的形象出现:“西海之南,流沙之滨……有人戴胜,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司天厉及五残。”——来自度娘我在天庭的“幸福生活”听王母说了其中的隐情,原来是政治联姻扯的一个花胡臊,自己一个冲动给人搅和了,李明明没奈何,“我大不了也让东王太子揍一顿就是了。”神仙的“揍”肯定跟凡人的“揍”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李明明秉持的原则是,自己捅的窟窿,跪着也得把它糊上。王母没说东王下战书的事,而是直直地盯着李明明看了半晌,突然失笑,“原来不觉得,如今看来倒真还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说着摇摇头,出去了。王母一走,便有几个小仙娥上前,都眼含热泪,“她们都说公主呜呜呜……我们以为公主真的呜呜呜……公主可算回来了呜呜呜……”李明明最看不得软萌的妹子哭,尬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快别哭了……”又满眼地找手帕子给小姑娘们擦眼泪。小姑娘们哭一会子,又转涕为笑,“看公主穿的这是什么怪模怪样的,又臭臭的……”李明明低头闻闻自己,讪笑。小姑娘们合作无间地给李明明打散头发、准备沐浴的香汤、找出干净衣服替换……好一番折腾,终于弄出个清爽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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