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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昔没脾气了。
他向来自诩没有什么风度,不会像他的那些雄虫朋友一样绅士风度。
他不仅会用精神力偷袭雌虫,还敢不要脸的跟雌虫待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还敢抢一个病虫的被子——于是他从夏白渊的身上,拉过了另一床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谁让他的房间里现在只有一床厚被子呢:)陆昔本来也没睡好,不知不觉就迷糊了。
在半梦半醒中,他听见夏白渊的声音:“陆昔……你上次……”
陆昔勉强应了一声:“怎么了?”
又是过了半晌,夏白渊才道:“不,没什么。”
他不确定陆昔用那种奇怪的能力帮助自己,是否付出了什么代价。
这种情况下,他就不能再拜托陆昔去救自己的雌父了。
陆昔彻底昏厥一般地睡过去了。
他这种照顾人的方式,要让他雄父知道了,指定又要冷嘲热讽一番:“噢哟,你是照顾人家去了,还是补觉去了啊?”
夏白渊看着陆昔安静的侧脸,感到自己浑身那像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热意,渐渐退了下去。
他藏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摸了摸心脏。
他没有叫陆昔,最大的原因是……所有的雌虫,无一例外都会忍下去。
若是连这么点小病都忍不了,那要如何上战场?他们要抵御星兽,要守护这片星域。
雌虫可以流血,但不可以流泪。
软弱是留给雄虫和亚雌的。
他应该叫醒陆昔,让他去做自己的事,而不是留在这里,仿佛他是个什么需要小心照顾的病人一样。
可——夏白渊青蓝色的双眸凝视着陆昔眼底下的青黑,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陆昔看起来很累了。
所以不应该叫醒他。
夏白渊闭上眼睛,却无法忽略从心里油然而生起的一丝安宁。
他们只是恰好在一个房间里休息,仅此而已。
所以没什么关系。
周末虽然快乐,但终究会过去。
转眼就到了周一,陆昔和夏白渊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上课。
早上夏白渊醒来的时候,病还没有完全好,整个人有点懵的样子。
陆昔不放心,给他套了四件毛衣,外面披了一件一件又一件的外套。
这样还不够,陆昔又给他围了一条厚厚的红色围巾,外加一个毛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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