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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凡正进了卧室拉窗帘,听到门响问了一句:“干嘛去你?”
“洗澡!”
江阔在浴室里回答。
“等我——”
段非凡往外跑。
现在天儿不太冷了,不过江阔还是喜欢把水温调得很高,段非凡拿了两人的浴袍过去的时候,浴室的玻璃门上已经全是水雾,隐约能看到江阔的影子。
“哎,这门还是不好,”
段非凡拉开门,进了浴室里,“也没个锁,想进就进了。”
“就这么小个单人浴室,”
江阔往里让了让,“就别想太多了,摔了都倒不下去。”
段非凡笑了起来,在雾气里凑过去亲了亲江阔的脸:“严肃点儿,想什么呢,认真洗澡!”
江阔没理他把水开大,站在花洒下面兜头冲着。
段非凡贴到他身后站着。
江阔笑着叹了口气。
“我给你暖背。”
段非凡低头在他颈后吻了一下,指尖点在了拉链最上端。
“行,”
江阔啧了一声,“一会儿阔叔给你暖背。”
段非凡没说话,手指顺着拉链慢慢划了下去,在拉链的末端停了停,又慢慢地勾了回来,再划下去,顺着腰侧绕到了前面。
浴室这种地方,一般都只有单调而重复的声音,水声哗哗起,水声哗哗停,但今天有了别的声音。
花洒仔细地辨认着这些声音,在它发出的哗哗声里,还有喘着粗气的声音,和手在玻璃上蹭出来的声音。
花洒不是太喜欢这个声音,听着牙碜。
但浴室里的这两个人还挺喜欢,时不时就蹭着玻璃吱嘎一下。
花洒跟床有过一些交流,床塌的那天它们喊过话,据说是这两个人打得太厉害。
花洒有一些担心,还好这两个人只是在它的下方打,没有殃及到它。
但有一些浪费水,这是不对的。
花洒看着热腾腾的水从他们的肩上背上滑过,再因为打得激烈而被溅起……打架的喘息声几乎能盖过水流的声音。
还真是很激烈呢。
花洒想。
后来他俩离开浴室的时候,也没穿浴袍,花洒谢谢他们走的时候起码记得把水关掉了。
他们还没有打完啊。
后来花洒听到了床的吼声。
真是一场激烈的,有来有往的战斗啊。
花洒又想。
“床单湿了。”
江阔在床上四处摸了摸,都是湿的,枕头都是湿的。
“嗯。”
段非凡应了一声,手指在他肚子上轻轻弹着。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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