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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
“但之前,我是以为将来会嫁给他,才去接近他,如今,我既然已嫁给了郎君,郎君便是我这辈子要跟随之人,往后我要是想看珍珠,想去江南,自我郎君带我一块儿去。”
她说着,眼眸羞涩地躲开,垂下头低声道,“今后,我,我也只念郎君一人。”
像他这样的‘奸臣’身份,酒醉后,不可能会忘事。
她趁他醉着,好开口,也希望他能安心。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熏香炉里,袅袅青烟往上,气息不断地钻入两人的鼻尖,裴安再去饮杯里的酒,突然之间,有了几分醉意。
她那壶里的是果子酒?
见他半晌都没吭声,芸娘有了一些忐忑,目光怯怯地看向他,澄清道,“除,除了聊天之外,我没同他有过任何旁的接触。”
牵手,应该不算。
她没站稳,他扶了她一把,牵住了他,再就是小时候不懂事,拉着手玩过过家家。
这种细节,就全然没必要拿出来说了。
她等着他的反应,良久后,见他点了一下头,“嗯。”
芸娘松了一口气,继续给他添酒,酒添完,突然想起了一桩正事。
玉佩!
她得拿回来。
他醉了,正是好说话的时候。
“还有一事。”
裴安看向她。
芸娘将酒壶放下,轻声道,“那个玉佩。”
裴安:
醉了倒是终于肯说了。
“那日在渡口,我送给郎君的玉佩,是我母亲留下来给我的,先前因为和邢公子有了口头的婚约在身,我便以此物,当成信物送给了他,后来婚事不成,我已同他要了回来。”
要说被还回来,太丢人,横竖都一样。
芸娘继续道,“那日见郎君突然赠玉与我,我也不好白拿了郎君的东西,刚好那枚玉佩带在身上,一时着急,便送给了郎君,我知道郎君心胸大度,定不会在意这些,可我再三想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赠过旁人的东西,我不该再拿来给郎君,郎君将它给我,我改日重新再送你一样更好的,可行?”
裴安:
什么意思,二手货就算了,还要回去?
知道玉佩是邢风曾佩戴过的之后,裴安确实有过想要将其扔掉的想法。
一玉赠二夫,她想得出来,可事后结合她的处境想想,无父无母,王家且也不是那等大富大贵的人家,大抵也掏不出第二块像那等成色的玉佩。
不久之前,他才刚说服自己,接受了她给他的这二手货。
好了,她这是又要要回去了。
裴安心里有些不悦,不想搭话,目光也没看她,屋内的红烛已经烧下去了一截,蜡油冒出来,滴出了一道痕迹。
沉默了片刻,裴安回过头,见芸娘的目光还落在他脸上,夜色渐深,她的眸色似乎愈发星散了起来。
“没戴在身上。”
裴安到底还是答了。
今儿他成亲,来的人很多,其中不凡有和邢风交情至深之人,两年前自己刚认识他那会儿,他便戴上了那块玉佩。
自己能认出来,旁人也能认出来,到时不知又会传出什么闲话,避免节外生枝,他昨夜便取了下来,顺手放在了书房。
是真没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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