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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头疼的话,这样会有所缓解吗?
温故不知道。
他的头不是真的疼。
景容这种故作关心的态度很奇怪。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他会想,原来景容也会有关心人的一面。
但在见过景辞之后,他就不这样觉得了。
甚至在棉被之中,温故的手随意搭在床边,指尖轻点,一下,又一下。
那是他在思考或者等待什么的时候,会无意识做的动作。
这晚温故没有睡觉,闭着眼睛,却一直醒着。
翌日一大早,温故起床的时候,景容还睡得很沉。
他没看景容一眼,急急出了房门,然后走到木屋外头,环抱双臂,懒懒地靠着门框。
他在等。
半个时辰之后,一只雪白的鸟飞来,稳稳落在了温故的肩头。
是只信鸽。
取下纸条,温故垂眼,缓缓打开。
褶皱的纸条上只有一个数字:“十二。”
温故的嘴角勾了一下,但与此同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在和景辞分开前,他以关心为由让景辞每日派人给他传递一次消息,那就是用信鸽报失踪的人数。
这是第一日。
没有新增失踪的弟子。
景容一整晚都在他的眼前,所以没有失踪的弟子。
这个因果关系是可以存在的吗?还是说只是巧合?
比起以后被人告知真相,温故更想亲自找到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就是景容。
景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温故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景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床的外侧发愣,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来。
迎着景容的目光,温故如往常一般随意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景容仍旧有些乏力,想了一下,道:“有点挤。”
温故哑然,一时没想明白昨晚到底是谁在挤谁,明明是景容睡着后时不时就贴过来,使他不断往床边移,如果不是他尚有意识,多半是直接掉下去了。
但这事儿也确实不好说,毕竟景容睡着了,那是无意识的。
温故走上前,半蹲下,单腿落地,伸出双手:“走,去洗脸吃饭。”
这段时间以来,温故一直这样照顾着景容的起居。
他身量高,抱起景容来毫不费力,扶着反而碍手碍脚,所以能抱则抱。
景容也早已习惯,会乖乖伸手搭在温故的肩头。
平日里是轻轻搭着。
可今天抱起景容后,景容的手却是挽着温故脖子的,连带着进了厨房,景容都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温故肩头放下来。
是很细微的改变,温故心有所想,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自从院子里的野菜重新长起来,景容顿顿都离不开它,反观温故,已经是一点都不想吃了。
东西再好吃,总会有吃腻的一天,他就等着看,看哪天景容不乐意吃了,然后就把野菜那块地都换成别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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