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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微微一笑:“如果是你一个人的,那它就不是月亮了。”
景容却不以为然:“它是不是月亮有何干系?是我的就行了。”
全是歪理。
不过这番言论,倒是很符合景容的脾性。
温故不想继续跟他争执,拍拍马车,道:“好了,该走了。”
在这之后,温故赶车就赶得更慢了些,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天快亮了才赶到后山。
当晨起的第一缕光芒亮起的时候,黑暗散去,天色却仍旧阴沉,还突然下起了雨。
修仙界的雨总是这样,常常来得毫无征兆。
在走进木屋的前后脚,雨开始变大,滴在菜园子里发出阵阵声响。
景容一回房就瘫在了床上,温故推开窗户,“先吃点东西再补觉吧。
你想吃什么?”
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他面无表情地支起窗户,然后揉了揉眼睛。
眼皮有点跳。
景容想也不想就道:“草。”
温故苦笑一下,从柜子旁拿出油纸伞:“我就知道。”
每每一到下雨的时候,温故都会想,如果这木屋不是这种格局,而是封闭的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冒着雨从走廊走到厨房了。
可一旦天晴,他又会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因为房间采光实在不错,入夜后又能坐在走廊吹风,很是惬意。
外头风雨交加,温故撑伞走过走廊,在厨房门口顿了顿,转过头,越过雨看向木门,然后循着围栏扫了一圈。
出门的这几天没法收信,信鸽或许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也不知道景辞会不会起疑。
如果没有起疑的话,信鸽该到了。
不过看这雨,信鸽晚一点到也是有可能的。
温故收回目光,转身进到厨房之中。
他这个人有点洁癖,所以哪怕是厨房这种烟火气浓重的地方,也依旧是一尘不染,厨具摆放井然有序,就连灶台前的柴火都堆得整整齐齐。
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空置许久,无人下厨。
不过木柴剩得倒是不多,如果像平常一样做顿饭就有点困难,柴棚子里的那些又被风吹得淋了雨,所以也用不了。
温故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煮野菜粥。
这是最简单且最快的方式,既能满足景容的要求,又能弥补一下之前没吃到的遗憾。
他自认为那是景容的遗憾。
因为把景容捡回来那天,他煮的就是野菜粥,不过当时景容没吃。
后来就一直没再那样煮过。
除了野菜,景容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难得有个喜欢的,所以每次做野菜的时候,温故都会试着用不同的烹饪方式。
再做一次菜粥,也不算重复。
只是……温故又揉了揉眼睛。
眼皮跳得很不舒服。
生火煮起饭后,温故回到房间,想找个药膏抹一抹,但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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