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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
☆、殢殢顾景玄穹,炤阳焉逢恨弯弓。
沙场留铗谁与共?梦破霜角惊风。
(壹)他舀取一掬清水泼去前臂血痕,指缝里漏了素白碎物,略一辨识,是未知花种的残片。
巫之堂花海深处伏藏一束涓流,上溯支棱着乱岩横布的山壁,再往里就是巫之堂的禁地。
这花的估摸着与“禁”
字沾亲带故,挨了碎石磋磨,只得依偎清流潺湲地漂至外界。
丹霞未来得及褪色,映红的溪流在云海中煎煮,烧着那雪粒似的星点白花。
缙云淌血的嘴角微扬,像鸿羽被微风轻扰了下,又很快收拢回去。
他矮下身,双手一捧,让水珠直直打上脸颊,而后深吸口气把前额浸没。
去岁碰上罕见的寒冬,春杪的水还有些凉,凛凛地扎进他的创口。
新旧不一的淤青倒不很疼,钝钝地发着麻。
他让溪水冲凉打败西陵战士后的喜悦,回想着还有哪些纰漏,直到水边传来了一阵动静才直起身来。
“你的比试,我去‘看’了。”
“不是说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我问过怀曦,你以前从不参与这些——”
他陷入回忆,话尾轻快地打了一个回旋,“就不怕我打输了给你丢脸?”
“我看中的人不会轻易认输。”
自封双目后,余下感知便日益敏锐。
少年鬼师因菲薄的腥气皱了皱眉,“嫘祖说有人坏了西陵比试的规矩,再怎么不喜,我也得去看上一看。”
按各部故事,唯有与成年勇士比斗得了族长首肯的族人,才能走上战场。
这并非出于悲悯,而是剔除不必要的负累。
缙云得了嫘祖青眼,想不遗余力试其深浅的大有人在。
巫炤不是不相信缙云,但难免为他担心。
他倒好,不只非要拼出个分明的胜负,还同时挑战了四名最悍勇的战士。
缙云道:“打斗哪有规矩?上了战场,可没有以一敌一的公平。”
“你要是如此想,便也不错。”
水畔又添半剪人影,缙云不由看了一眼。
那是巫炤的影子,披袍隐隐与水面相衔,如荇浮泛于澄波之上。
他垂首小心地触了触倒影的边界,问道:“便也不错?”
巫炤轻声道:“自古以来,善战者恒为战所累。
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眼里只剩下这件东西。”
“巫炤,我是战奴,”
缙云下颔的细痕往外渗血,他抬手粗粗一抹,刮出一长条血迹,却不及他的笑容耀目,“但我也不是战奴。
永远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我为奴。
这几年,有熊和西陵让我明白了一些事……而就算是做一件兵刃,我也能掌控它的朝向。”
巫炤心领神会:“看来你认同了姬轩辕的主张。”
“有熊一天比一天强大,不止多了不少战士,铸造、制陶技艺也长进得很快,以后还会更好……我想和他们一起看到。”
“加入有熊只是一种选择,”
巫炤道,“不是所有的部落都愿意遗忘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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