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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明愣了下,没觉得胡润奇重要到需要跟苏景秋报备的地步。
在她的认知里,胡润奇是他们生活的无关人等。
苏景秋竟然要在乎一个无关人等,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
这等同于司明明跟苏景秋酒吧里每一个女酒友较劲、在乎他健康餐厅里的每一个女回头客。
这怎么能行?这日子不过了吗?“冷静。”
她回苏景秋:“不要闹。”
像哄小孩,管点用,有限。
苏景秋有一瞬间想飞到深圳去跟她当面对峙,但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是万人迷男子汉,不至于沦落至此。
但他暗戳戳记下司明明一笔,决定他日再与她好好算账。
那头司明明和胡润奇一下飞机就赶去总部开会,司明明一直没去找胡润奇问叶惊秋的事。
这有什么可问的呢?胡润奇故弄玄虚,不过是要引她入瓮,他真当司明明脑力不如他,要由他摆弄。
司明明不仅不问,还散了会就抱着电脑走,连商务午宴都没参加。
最后是胡润奇撑不住了,在下班后对她说:“楼下咖啡厅,我跟你说一下你那个秋子同学的事。”
司明明这才随他去。
说真的,从一个完全不太相干的人口中听说故人,这感觉很神奇。
司明明依稀拼凑起一个印象,成年后的叶惊秋已经长成了一个男子汉,他应该不会再对着墙壁或抱着人痛哭了。
也不会跟谁支着胳膊干仗了。
他身上的一切都随他自己的心情来,司明明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在新加坡那偶然一瞥的他头发并不长,但胡润奇见到的他却梳着一个道士发髻。
司明明三十年的人生并未遇到过多少惊奇,叶惊秋算是一个了。
在她那些无趣的、干枯的、暗淡的生活记忆中,叶惊秋的确是有些颜色的。
胡润奇口中的叶惊秋是一个开悟之人。
他跟随同伴混进了他们的酒局,被女士们包围。
女士们鲜少见到那样有东方韵致的男性:清风朗月、衣袂飘飘。
他被女士们包围着,醉倒在他的东方故事下。
后来他寻清净,躲去角落里,遇到了同样躲清净的胡润奇。
他们聊起司明明。
叶惊秋说:司明明是我最好的朋友。
再没别的了。
司明明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叶惊秋最好的朋友了?他们不是见面就吵架吗?司明明这样想着,跟胡润奇说了再见。
与胡润奇的谈话多少对司明明有些影响,她承认自己一下就被拖回到少年时光里。
“叶惊秋!”
十七岁司明明大声喊:“叶惊秋!
我看到你爸爸了!”
因为激动,后背的书包随着跳跃一颠一颠,她兴奋地指着鼓楼方向:“你爸!
我看见你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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