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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凑过去一看,眼皮子一跳,“这些玉米面别说你们一家五口吃够吃了,就是以前咱们一大家子吃也是够的。
你们俩能不能行?别回头那点粮食都被你们给霍霍光了。”
林老四耸耸肩,“那我说让你和我爹跟我们过,给我们掌舵,你不是不愿意嘛!”
林老太叹气,“回头把你们屋的粮食拿正房来,我帮你们管着,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得紧巴着点,不能大手大脚的。”
林老四利索的答应,“好嘞娘,你和小妹做饭了不?要不给你东西,放锅里给我们带一下呗?”
林老太可是独自拥有一口锅的老太太,豪横的很,想什么时候做饭就什么做饭。
大房二房看到林老四把粮食又扛到正屋去,不由暗骂老四鸡贼,她们闹着分家倒是便宜了四房。
依着四房挣那些个工分,养活他们自己都有点难,别说分那么多粮食和钱了,都是其他几房拼命挣工分得来的。
好在分家了,以后不会让四房在占便宜,这样一想,林二伯娘更高兴了,眼睁睁的看到林老四端着葱花炒鸡蛋从面前走过,那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林二伯娘不由咽咽口水。
该说不说,四房的日子过的比她们好,上次吃鸡蛋是啥时候都给忘了。
不过想起来家里的存款,不吃鸡蛋也行。
林家分家的消息第二天便传到了林家村的每个角落。
不少人等着看笑话,笑说没有林家其他几房的补贴,就林老四那个小白脸样能养的起家吗?
虽然林老四比以前干活认真了,挣的工分也多了些,但比起挣满工分的男劳力比是差点的。
蔡老太瞪眼,林家竟然悄无声息的分家了,她昨天偷听了个寂寞,啥都没听到。
林老婆子竟然同意分家,分了家儿媳妇们心大了,可就不好管了,可真是个傻的。
一时间村里的茶余饭谈是林家分家的事,都不看好林老四自个能撑起一个家。
很快,到了腊月二十三,村里宰年猪的事把林家的舆论给压下去。
无他,现在又没有啥娱乐活动,可不就是邻里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八卦下了么。
林家养了两头猪,一头交了任务猪,另一头有一半是可以林家自己分配的,可以自己留着吃,也可以卖给肉联厂,这和社员把攒起来的鸡蛋拿去供销社换点针头线脑钱一样,是被允许的,也就过年这个时候。
这一半猪要分成五份。
以前都是卖掉换钱,只吃村里宰年猪分的肉。
今年不卖了,留着吃。
这可把家里的孩子高兴坏了。
终于可以多吃一口肉了,往年也就过年那几天尝点肉味,分的肉要炸猪油,还有做腊肉,做成腊肉放着不坏,可以慢慢炒菜吃。
宰年猪这天,林老太带着四个儿媳妇早早的就去排队了,等到宰完猪放雪的时候,林老太喊了一声老二家的。
就见林二伯娘端着盆奔着那就去接猪雪了,一屁股把同来接猪雪的妇女拱到一边去。
猪雪也是个好东西,可以做雪肠,想要也是要靠抢的,动作慢一点就抢不到。
林老太清楚家里四个儿媳妇的脾气,老大家的沉稳,老二家的有把子力气脸皮又厚,老三家的是个面人,老四家的这事指望不上。
抢猪雪只能靠老二家的,脸皮厚,为了吃的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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