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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他和那个女人在那张床上做的事,她就忍不住反胃。
太脏了啊,她凭什么还要留着呢?
“是吗,你爱我啊?”
她的声音放轻下来,变得缓慢,“那你为什么不珍惜我呢?非要伤害我呢?”
“你知不知道,从云市回来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体检,程彦,我好害怕,害怕你把脏病带给我。”
程彦一愣,错愕地看着她。
他觉得屈辱,尤其是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场。
“……我错了,阿满,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他哭了起来,起身要来拉梁满的手。
苏庆和喻即安立刻不约而同地露出防备的姿态,梁满却直接起身就要走了。
“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过不从今天起,程彦,我们结束了。”
————
梁满要走,程彦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根本没脸说,这件事他实在太理亏了。
可是他又很不得劲,梁满这样的态度,一哭二闹三上吊全都没用,只骂了几句就要走,似乎根本不在意他。
要不说这人就是贱呢,有的时候不珍惜,没了又觉得遗憾。
苏庆去搬阳台的花,有两盆,他刚好一手一盆提起来就走。
程彦着急地要把花抢回来,他身子一歪,闪过他身边,大声道:“这是我满姐的花,又不是你的,我们拿走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冲喻即安伸了伸手:“兄弟,帮个忙。”
喻即安连忙接过。
苏庆把另一盆花抱在怀里,露出一个讽笑,对程彦道:“你也别可惜,这毕竟是前女友的东西,你都有新人了,还留着在这儿,会让人家不高兴的,闹家庭矛盾影响夫妻感情的话,我满姐的罪过可就大咯。”
程彦的手僵在半空,扭头去看梁满,哽咽着喊她:“阿满……”
他想问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残忍,连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梁满却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催促喻即安:“快点走,你不是还要回去值班吗?”
喻即安从进门开始就有点浑噩,脑子乱得跟浆糊没什么区别,毕竟今晚的事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他向来不是能主动的人,因此和姚蕴含之间的相处一直都平淡有礼,最亲密不过牵手,他以为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谁能想到姚蕴含和别人在一起时,会这么大胆奔放,好嘛,合着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婚前柏拉图。
喻即安心里忍不住叹气,果然他和姚蕴含是不适合的,眼下分开对他们谁都好,就当是及时止损了。
他也厌恶程彦,觉得他实在配不上梁满,也配不上姚蕴含,一个连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了的男人,和畜生没有区别。
所以他从卧室出来之后一直没再说过话,甚至连多看一眼程彦都不愿意,听闻梁满出声催促,他抱着花盆赶紧向她走去。
苏庆倒是想继续好好骂一骂程彦,但时间不允许,他也只能悻悻停下。
他和喻即安一人抱着一盆花跟着梁满下楼,一边去开车一边问喻即安:“兄弟,你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大半夜还要值班,吃公家饭的?”
喻即安点点头:“我在容医大一附院上班。”
“当医生的是吧?”
苏庆恍然大悟,“哪个科的?加个联系方式,有事托你帮忙啊?”
这人跟梁小姐一样,是个自来熟,难怪他们是朋友,捉奸这种事,梁小姐都带他来,肯定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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