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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一边说着,一边也奇怪:“按理说,就是真的偷了东西,也不过就是打几个板子,把偷的东西还回来也就是了,人被带到汴京狱里倒是头一回听说,那儿不都是关些重罪的囚犯吗?”
白棠将之前说好的五两银子放到四海脏兮兮的手上:“你去分,若是还有别的消息也一并再带来些。”
瞧白棠忧心忡忡,四海也宽言道:“成,姐姐也别担心,只是偷窃算不得什么大罪,左不过一两天也就放了。”
“我实在是不放心。”
白棠说道:“你宴哥哥是个直肠子,他早就不偷东西了,人家若是非按个罪名在他头上,他是绝不会认的。”
话未落地,白府的守卫倒是瞧见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小乞丐,于是打着骂着叫他滚开,四海连滚带爬地跑远了后,白棠也失了魂似的回了屋子。
柳儿和小铃铛刚把东西收拾好,柳儿也犹豫着要不要把白日里老夫人的话告诉白棠,她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窥探着白棠的脸色。
“姑娘…”
柳儿刚一开口便被白棠打断了。
“我晚间要出去一趟。”
白棠简短的将宋宴进了汴京狱的事讲给柳儿和小铃铛听:“我得去一趟汴京狱。”
“我不同意!”
柳儿的态度特别坚决:“汴京狱是什么地界,而且今日也晚了,马上就要宵禁,若是被堵在外头,难道姑娘要在外头过夜不成?万一被发现了,我跟小铃铛的命不要也罢了,姑娘的名声也毁了!”
“是啊姑娘,再说了只是偷窃,这罪也不大,就算是定了罪也不过是打几板子。
那宋家哥儿身子板还行,打就打几板子了。
明天,最多后天就放出来了,犯不上今天非去一趟。”
柳儿跟小铃铛看着白棠,绝不许她夤夜出府,白棠也只得暗暗祈祷,明日小宴子就会活蹦乱跳的回来。
柳儿和小铃铛说的也并不全是夸张的话,孕育了白棠的文娘子尚且被喂了毒药,若是白棠出府毁了名声,这两个命如草芥的不知会是怎么个死法。
白棠做了一宿的噩梦。
柳儿瞧着翻来覆去的白棠,她此前从未想过自家姑娘与那外头的宋家哥儿能有什么纠葛。
她是苦日子过惯了的,所以她绝不认为白棠能瞧上那走街串巷的小贩,可是如今瞧白棠如此,也许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对宋宴的那种情感。
柳儿想起老夫人毒蛇一般的话,又想起白清阑给自己许下的承诺。
她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吞在肚子里,于是也做了一宿的噩梦。
初遇活阎王
白棠足足等了两日,并没等来宋宴,反而等来了四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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