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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正要继续骂下去,却听见门口传来‘吱呀’的声音,接着这个小小的医药铺子,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那女子未施粉黛,半边脸娇俏如同雨后小荷,半边脸带着个小巧的面具,一头乌黑如云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挽在脑后,一袭素绫春衣显得很是轻盈,衣领微窄,从里面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同样雪白的还有她的一双皓腕,如此雅致脱俗,标致到极点的美人叫陈晋跟赛华佗都看得直了眼睛。
“出去!”
白棠撂下筷子:“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宋宴也只是一门心思地给白棠夹菜:“铺子打烊了,姑娘请回吧。”
赛华佗用手指着白棠说道:“你那心眼比针鼻儿还小呢,人家姑娘来问医,是比你好看了点你就不乐意啊?姑娘甭理她,哪不舒服啊?”
他一边起身一边叫陈晋起来去抓药。
“前两天就是她,差点害死我跟你宝贝徒弟。”
白棠一边用筷子指着宋宴,边吃边说:“大狱里睁着两只眼睛串供,有些人啊,长得好看,心比谁都狠。”
白棠又冲着赛华佗喊:“我是心眼小,我心眼再大点我人都进坟啦!”
听白棠这么说,赛华佗招呼陈晋坐下来吃饭,四个人一致对外。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在汴京狱里见过的那位,燕春楼头牌姑娘,燕淮。
燕淮此刻将将认出了面前的两人,于是红着脸说道:“是你们?那天实在不好意思。”
“两条人命,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白棠说道:“是,廖大人是你的恩客,你帮他我能理解,我就想请问一下你啊,每天廖大人往你那儿扔的银子数都不数,丢了把扇子给他急成那样!
那扇子长什么样啊?金子做的啊?”
燕淮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面对白棠的诘问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我也没见过,那天廖大人手底下的人匆匆忙忙的赶来,说叫我再怎么样也要帮帮他这一次t。
廖大人一向待我很好,你们我又不认识,说句假话也没什么。
再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说的假话比饭粒子还多,我没理由不帮他。”
“那你叫你那待你好的廖大人给你请名医给你瞧病不就完了,”
白棠说道:“姑娘住南街,廖大人的府邸在西街,我们这儿是东街,你来错地方,你踏错庙门了。”
燕淮摇摇头:“我没来错地方,我得的不是什么大病。”
她将左脸上小巧的面具卸下,白皙的左脸上起了几个红肿的小包,白棠一看便知道是青春痘,她缓慢地白了燕淮一眼:“这连病都不是,你回去吃点清淡的,过几日就好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一到夏天就会起这个。”
燕淮说:“若是往常也就算了,可是今年,我要参加花魁大赛,绝不能起。
听燕春楼里的几位姐姐说,赛华佗神医这儿有方子,专治这个的。
再过些日子就入夏了,我提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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