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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似哭似笑的表情,陆方海大抵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笑道:
“秀娘,你这是说的什么?我陆方海自打一开始,就只认你一个人,什么妾,什么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瞧着他表情不似作伪,杜文秀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问道:“难道你与那秦丁香没有......”
“秀娘,你怎会这样想?”
这下换陆方海苦笑。
“你看我平日里哪会与她多说一句话......”
突然陆方海停了下来,皱了眉头,杜文秀眼中含泪望着他,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秀娘,可是方才......”
说了一半,他又停住,好似是在回忆。
“方才我回来,看见她衣衫不整从房中出去。”
杜文秀直勾勾地盯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看着她恨恨的眼神,陆方海只觉自己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他用力想回忆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低头看见自己的裤带半解:
“记得是有人送我回来,将我扔在炕上便走了,恍惚间似有人进来,问喝不喝水,再然后,你就回来了......”
杜文秀看他的迷惑确是有些真,听他这样说,便暂且信了几分。
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扬声叫秦丁香过来正房。
磨磨蹭蹭半晌,秦丁香才过来,进屋抬头看去,陆方海这时已坐在炕沿,冷冰冰地盯着她,像一头猛兽的眼神,顿时心中一跳,又低下头来。
“将才你在这屋做什么?”
杜文秀立在窗前,微仰着下巴,冷然问道。
秦丁香抬头,一脸惊惶,不停摇着手:
“没有,没有,方才陆大哥醉酒被人扶回来躺了一时便要水喝,我听见了,便过来看看,哪知他竟......”
说着,似是觉得不该说,又低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见她这般惺惺作态,杜文秀心下更是烦躁。
“哪知什么?你且说出来,我自会与你作主。”
秦丁香的头摇得飞快。
“你方才解我裤带做什么?”
陆方海沉声问道,直入主题。
秦丁香低头掩了脸,话语打指缝里出来,抽泣着说道:
“我本是问陆大哥是不是要喝水,哪知道陆大哥将我当成了姐姐,扯了我的衣裳便要......要......”
杜文秀霎时白了脸。
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在怀疑因为穿越来灵魂与身体不契合,所以生不了孩子的事情,怕陆方海心有芥蒂,正忧愁不已。
陆方海听了怒不可遏,上前将那秦丁香一脚踹倒,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被门槛挡了下来,疼得哼出声来。
“贱婢,还敢浑说!”
看着秦丁香瑟缩成一团,还直摇头说自己没有胡说,陆方海气极,上前抬脚又要踹。
杜文秀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凭这陆方海的气力,那秦丁香的小身板儿只怕捱不得两脚,若因此闹出了人命又是不值当。
陆方海怒目圆睁,一副吃人的模样看着秦丁香,森然道:
“好叫你这贱婢知道,我这裤带打结之法乃是军中之人才会使用,没有特意教过根本无法解开,你想借此诬赖于我,却是白日做梦。”
杜文秀这才注意到,他那裤带确是解到一半扭成了团,全不似平时顺手的打结方法,一扯就开。
皱着眉头斜看向秦丁香,杜文秀也直想上去打她两下,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不过想想她一个孤女来此,便是再可恨,也还是没下得去手。
“去收拾东西,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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