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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临悠悠然回道。
云归正要回话,听了这一句便有些无奈。
这二人,明明方才还是相处得十分默契谐和的,怎么正事一干完就又斗起嘴来了。
便赶紧转移话题,“那日我运气好,竟就瞧见了一株。”
刘少悟点点头,将云归身旁的药篓子拿起,又将草药都倒在台上,挑挑拣拣,“你自然是运气好,不然怎么能让我收了你?”
云定归来云归只觉这话听起来无比怪异,又听他道,“就只摘了这么点?真真是小气吧啦的。
这点东西能用多久?”
闻言便有些赧然,那日楼桓之亦觉得他摘得不够,却还是未能摘得多些,没有竹篓子终归不方便,“我第一次摘草药,不记得带个竹篓,所以……”
刘少悟闻言直直看向云归,表情复杂,“怪不得你这样就能找着人参,傻人有傻福啊。”
“哈哈哈哈……”
向临完全不加控制,笑声仿佛可以震动瓦片,且还笑得一时半会儿都不停了。
刘少悟随后竟亦难得地展露了笑容,“成了,来跟我认草药罢。”
云归听得终于要开始教学,亦顾不得自己被二人取笑,站起身便认真应道,“是,师父。”
日暮时分,有飞鸟成群而飞,不知去往何处。
骑马而归,见那不识的人家有炊烟袅袅,莫名有些许的低落。
此去经年,他盼了太久,能有一处安宁地,能有一人等他归。
只是一直等到死的时候,亦只是日日夜夜地等待他人。
心就在日日夜夜中反反复复地煎熬。
下了马,门房替云归牵了马,道,“大公子,今儿侯府有人来寻您。”
侯府?云归蹙眉想了想,若说会寻他而非寻父亲的侯府,此时只会是威远侯府罢?“可是威远候的大公子?”
门房点点头,“公子当真厉害,听闻是找您有事儿商量,偏巧您没在,就留了话给小的,说是公子要有空,明日午时前长歌楼一叙。”
楼桓之寻他会有何事?照理说来他与楼桓之并未有太多交集。
将疑问暂且撇后,“知晓了。
父亲可回来了罢?”
“在,好似去考问两位公子学业去了。”
门房答道。
云归一直来对两个庶出的弟弟不甚在意,前世如此,今生亦未曾想多有走动,便是父亲,平时里亦极少过问,不知今日怎会突然兴起考问学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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