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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却是莫名有些想笑。
楼桓之确实是个好的,来日亦确实前途不可限量。
可实在难得见云锵对一个小辈如此。
不过是给他问个好罢了,竟就一副恨不能是自己儿子的模样。
嘴上应道,“是,父亲。
您放心罢。
来日许多事情,我可还要他多多帮忙。”
说完便出门回自己院里,想着他今晚阻了云跃的好事,怕是要让云跃记着了。
他这么一个心胸狭隘之人,怕是会好好和他算账。
不过他倒也不惧。
这样一个人又能有多少能耐?再者,他这一阻他,也并非是无缘无故。
一来为了云府声名。
父亲最顾惜云府声名不过了。
平日以“清贵”
二字正己束人。
用那一封举荐信,旁人知晓了怎会不暗里传云府不过是表面看着干净,私下里还不是以权谋私?且那举荐信虽非出自父亲之手,但却是出自父亲下属之手,只怕更显得行事龌蹉,谋私却还要清名。
另一个重要原由,便是前世云跃那般自私自利,弃亲生老父于不顾,见家中不好,便卷钱弃家,实在是不忠不孝的小人一个。
他在这儿也算是讨一点儿利息,亦不为过。
其他的,来日慢慢清算不急。
楼桓之……他好端端地,作甚特地问好?岂不招人眼?说什么往来甚是融洽,虽说他们相处得确实还算不错,可这话就是让人觉得哪儿奇怪。
不过想想,倒也不能算是楼桓之错了。
若要较真,还得夸他一句知礼。
毕竟他与楼桓之是来往较多,他遇见父亲,若是一声不吭,只当作无关之人,又未免有些冷漠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楼桓之做得对了。
要是他无视了父亲,反而心里真要不舒坦。
只不知楼桓之哪来那般大魅力,竟能让父亲亲自提点他与他多加往来。
父亲是个比较死板的,怕人说他有心结交权贵,平日里轻易不与权贵之家往来,更不许他们这些小辈来往甚密。
再者,他总觉得权贵人家好拿势压人,他又是个绝不愿低头的人。
因而与云府交好的,除了些门嫡庶矛盾这边厢云锵还睁着眼未入睡,温媛困得不行,仍强打起精神来问,“怎的还不睡?你明儿可还得早起去上早朝呢。”
“我在想东西,你先睡罢。”
云锵一动不动,回道。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会儿琢磨不可?明日你再好好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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