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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想着想着,便入了梦去。
天一早,云归就去寻了云销说话,将昨曰所知之事一一告知,云锵果然紧蹙眉头,半晌未有言语。
知父亲有所斟酌,便不再多言,离了云府就往威远候府上去。
距上次见楼桓之,不过只隔了一日,他竟觉心头牵挂。
到了威远侯府上,报了名姓,便有仆人领着他去楼桓之的院子。
那仆人道,“云公子与大公子果真是好云归看了一眼那仆人,他向来不喜别人多言,便只微微一颔首,并不言语。
待得云归入了厅堂,仆人转身离开,出院门时却是啐了一声,“不就是个官家子弟,高傲个什么劲,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地方!”
“你来了。”
楼桓之看着云归,露出笑容来,“我一直在等你。
可用了早膳?云归点点头,“用了才过来的。
你亦用了罢?”
说着亦不客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多时,有仆人来上茶,上完后却不急着离开,低声向云归道,“云公子,方才小的听见那赖顺子骂您,颇为不敬……”
云归闻言一怔,看向楼桓之,果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道,“不过小事,不消理会。”
他并无兴趣被人当枪使。
想来这小小仆人是受人指使,知悉楼桓之待他并不轻忽,便想在跟前挑拨一二,好自己躲后边坐收渔翁之利。
那仆人一愣,许是未料云归这般不计较,连脸色都几乎未变,便看向楼桓之,“大公子,云公子是您的贵客,那赖顺子不就仗着自己爹娘在张姨娘跟前得力,就敢如此不把您和云公子放在眼里……”
云归终究忍不住笑了,向那仆人道,“我不管你家主子与那张姨娘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但我不过是个客人,听得这些怕是对侯府不好罢?”
他未料到,偌大一个侯府,竟有人玩起这样可笑的把戏。
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那赖顺子是张姨娘的人,那么这个仆人,想来就是别个姨娘的人。
山中无老虎,几个姨娘便想当大王了。
楼桓之冷声道,“滚出去。”
仆人被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地地往外滚了,走前还有些不可置信之色在脸上。
云归看得更是摇头,楼桓之在一旁无奈道,“让你见笑了。”
云归看向楼桓之,“笑亦不是笑你,是那些跳梁小丑可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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