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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们不会选择这个法子,只会如二十六年前一般,在边境合攻大靖。
如此,关键得是陛下与太子,是否察觉这一点。”
刚好四个国家分布奇特。
蒙国占了北边,淼国占了南边,湘国占了西边,大靖东边是海,因而呈现被三个小国包围的局面。
也无怪乎靖武宗一心要将这三国收归大靖,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且又经历了二十六年前的天下之战,若非大靖胜了,靖武宗作为当时的太子,要么是殉国,要么是苟且偷生以图光复向氏皇族。
哪能如现在,高坐殿堂,指点江山?苏中荀又是脸一白。
他这是怎么了?以往的头脑去哪儿了?所思所想,竟还比不过一个小上自己两三岁之人?“陛下圣明,想来该有所准备罢?”
苏中荀强打起精神来,忽略身上黏腻的汗湿感。
云归蹙眉半晌,摇摇头,“就怕万一。
陛下病了月余,此时精神必不如从前。
而太子已经长大……”
话未有说完,但想来苏中荀能够明白。
他们二人虽未出入朝堂,但父亲在朝堂上都是得力的,如何看不出陛下已经有些病糊涂或是老糊涂了,做的决定是再不如以前。
若陛下未有察觉此间要紧之处,而太子贸贸然提了,陛下会否因此迁怒太子,觉得自己所思不及太子,太子将要替代他?又会否更甚,如……忌惮太子借机抢夺兵权,好谋朝篡位?这些都说不准。
云归唯一确定的是,一个老了且身体每况愈下的皇帝,心思是最为狭隘偏执的。
想了这许多,脑袋里便有些乱哄哄的。
只好又用前世所知劝慰自己——大靖仍会成功攻下三国,统一了疆土。
这般安慰半晌,到底放不下心,起身提笔拿出自己还未有送出的家书,在后边添了几笔,让父亲在必要之时,劝谏一二。
省得靖西和靖北被人围攻,大靖还被蒙在鼓里,后知后觉。
淼国边城内。
关琮在边城知府宅中。
几名将领围着圆桌坐了一圈,共商即将到来的战事。
一身量矮小、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言道,“关将军不必过虑。
虽我淼国兵力不如大靖,可咱们边城易守难攻,只要咱们不出大错,坚守不出,量那大靖将领再如何本事,亦只能与我们慢慢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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