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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妄议长辈。”
季斯年轻声斥责道,手却温柔的摸上了血星阑的头,“我们都有错,却都无辜,最无辜的人已经逝去,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
血星阑抿紧唇角:“师尊,我会证明此事与你无关的。”
他几乎已经能将当年的事推测的差不多了。
道途毁灭的寒剑,用各种手段窃取了原本留在塔中镇压他的剑鞘。
借着剑鞘的仙气和剑意,入了剑道,却只学了一个皮毛。
为了一直能修行下去,寒剑强行将小剑鞘化人,伪造身世。
为了不被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寒剑用他编造的谎言,孤立小剑鞘。
然后不断的,将小剑鞘害成了这样。
仙气被抽取干净,本体被封印压制,神魂几乎破灭。
要不是他的小剑鞘足够坚强,早就等不到他出塔来救了。
日后,他必然要将真相摆在小剑鞘面前,杀了那寒剑,让他的灵魂永堕魔域,不得超生,以报这些年的仇。
季斯年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需要他的小弟子来为他证明什么,一些童言童语罢了。
不过,血星阑如此担忧他,在乎他的感受,还是让季斯年内心感觉到熨帖。
“既然来了,便去拜见一下你的师祖母。”
季斯年道。
血星阑悄悄撇了撇嘴,却什么也没说。
罢了,就当像以前在镇魔塔里陪着小剑鞘扮演别的魔玩耍一样,哄他高兴一下。
季斯年牵着血星阑的手,将他带到了一块木牌之下。
木牌上刻着三行字:【吾妻赵若水,因生子亡于修真新历三七四六年夏,夫季共谦灵护于此。
】“这是什么?”
血星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牌子。
他一眼看穿了灵光湛湛的木牌下,有一股极为微弱的阴气渐渐的化为魔气。
魔气顺着木牌汇聚到树枝之中,再顺着树枝的根系汇入那一汪湖水里。
只是,表面灵气太盛,将这些全然压制住了。
可是血星阑说到底也算正统魔族,并且在当年魔族纵横的时候,他也是一方霸主,这点小手段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此处不是万木阁的地盘吗?怎么会有人在此收集魔气?他与那仙尊上次见面只是分身,他既然察觉有异常,却也没细究。
如今倒是明白了。
血星阑唇角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修真界,真有意思。
四大顶级仙门,乾元宗的荣耀是从他这魔头这里偷来的,万木阁的荣耀又是与魔有关。
也不知另外两处仙门又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搞不好整个修真界四大仙门就靠他们魔族撑着呢。
“这叫往生令,挂在此处,能用万木阁血脉传承的木灵之术,助死者亡魂消散戾气,重入轮回时,得一个好身世。”
季斯年道。
因此与万木阁有交情的,但凡魂魄尚存,都会在亲友死后,在这边来替亲友挂一道往生令。
当然,元婴大能们的魂魄已然与道基紧密相连,只要魂魄不灭,道基不毁,寿元未完,都能重新修炼出身体,不至于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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