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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出身于一个二流的江湖门派,因好色伤人被逐出了门派,遂做了劫道的响马。
而迟大人也并非十日前才找上了他们,天边卫中多江湖人士,几个月前便由一位与他们三个熟识的人作引荐,介绍给了迟则豹。
迟则豹素来有收容一些江湖散人为己所用的习惯,见他们三个有些武艺便收作耳目。
平日里他们三个还做些打劫的勾当,有些迟则豹在官面儿上不方便处理的事情便交由这些江湖散人去处理。
其他那些事,倒也和他们老大所说的相吻合,这三人十日前开始监视自己,每五日与迟则豹会面,今日突然截下贺难二人也是色胆包天使然。
至于谁去指使迟则豹如此行事,他们三人是一概不知也不敢问,只以为迟大人和贺难有私怨。
贺难听后,倒也认为和自己心中所猜的相去不远,心中又不免觉得好笑——迟则豹此人便是色中饿鬼,没想到他的手下竟和他一个毛病,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着那唯唯诺诺的老二,贺难冷着脸给他上刑,这一回一连扎了五根木刺上去。
那老二已经痛哭流涕,口中含含混混的嚷道:“我全都交待了啊,怎么还要折磨我啊……”
贺难并不回答,上完刑堵上口耳就头也不回地奔着老三所在之地去了。
红雨正点着蜡烛借着烛光看书,看贺难过来,便合上手中书卷,问道:“那两个都审过了?”
贺难点了点头,便坐在了红雨的身边,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老三,说道:“这个就不必审了。”
红雨好奇道:“为什么?”
贺难说道:“他们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已经说过了,我心里大致有数。
老大几次想哄骗我蒙混过关,我给他上了两根木刺,那个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全说了,就差没告诉我他的族谱了……我给他上了五根……”
“这么多?”
红雨不解道,“怎么说的越多你对他越狠啊?”
贺难故作高深地说道:“我为什么非要拉着一个板车,就是料定能擒住这三个蟊贼,把他们带回去听凭我师父发落。
依照师父的性格,断然是不会放走这三个人的。
可凡事就怕万一,我现在的举措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三个侥幸逃走或是有人助他们逃狱,他们三个也会忙于内斗,从而减少对我的威胁。”
,!
“这个老三,我不会审他,也不会对他用刑,更是要一路好吃好喝对待他。
老大是这三个中心眼最多的,他对我隐瞒了不少细节,也撒了些谎,仍然被我用刑折磨,势必会对毫发无损的老三产生怀疑——他是不是将事情和盘托出才幸免遇难?老二伤势最重,不会遭到怀疑,更何况他才是那个告密者,怎么会向这两个人坦白?老三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过,面对老大的百般质疑又怎么会甘心认罪?这三个人品行不端,各怀鬼胎,本就不是能同甘共苦的生死兄弟,又何谈坦诚相待?”
“老大怀疑老三,老三心中冤屈,而老二则是一肚子苦水又不敢说……”
红雨听贺难解释,才明白他做事的原委,心中不免对他产生了些许改观——这家伙在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嘛。
不光心思缜密,这一手“离间”
的功夫,真不愧是李御史的爱徒。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路上都依贺难所说,对老三很是客气,而其余两人只能吃老三的剩饭。
这让老大更是心存疑虑,老二更是忐忑不安,看向老三的眼神也产生了些变化,直到一人一马拉着一架板车看见了白玉京的南城门。
回程之时带上了这三个累赘,比不得去时的速度,此时已是回程第五天的戌时。
贺难从板车中探出头来望向近在咫尺的南城门,两人却都看见了一个对他们来说颇为熟悉的人。
白玉京的南城门下,有一老人负手而立。
身形颀长,长髯及胸,渊嵉岳峙,不怒自威,正是贺难的师父,红雨的长官。
李獒春,在此等候多时。
:()卒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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