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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烟明显是更为慌的那一个,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过是瞬间,将外面的罩好后,她再开口时,竟是难得的磕绊,“楼下,楼下………”
她顿了须臾,才飘着音,尽量完整地说出想要表述的话语,“楼下,这就结束了?”
沈鸫言见人即刻便垂了眼,一副不愿和他对视的模样,好笑之余,轻嗯了声,算作是应答,“楼下还有裴青立和林俨。”
敬酒几轮以及之后的环节,就交由这两人来。
葛烟拢了拢衣服,确认不像刚才那样倏而便曝了光,这才稍稍地压低自己的音调,尽量平静道,“………你这个时候又能用上他们俩了?”
自从沈鸫言带着她和那两人见面后,往后的时间里,裴青立和林俨再怎么叫人,他好像都没赴过约了。
“不然?”
他说着,竟是无声无息迈进,垂首揽人于怀时,嗓调淳然,“刚才在做什么?”
果然,还是被他给看到了。
葛烟长睫眨得厉害,又被他紧紧桎住,想要挣都没法儿,奈何不了只轻声喃道,“哪儿有在做什么,你可能看错了。”
沈鸫言只是笑,他偏过头,低声叹了句好听话,再附在她耳边时,肯定道,“你有在好好等我。”
她被他的这番话刮得耳廓泛着微微的酥。
再抬眼看去,见他正襟微皱,挺括的衬衣解了最上的两颗扣,只微微敞着,愣是让清冷的面容携了点风月都不及的恣流意味。
他冷白的肤被微醺的酒意熨过,像是釉般,透着股被玉煨过的质感。
葛烟愣愣地看了会儿,只觉心跳更为攒然。
察觉到他倾身便要靠近的举措,她下意识便扬起音调,干脆去赶人,“既然都知道我在等了,你还是快点去洗漱比较好………”
顿了顿,似是觉得这样的话语反倒显得自己急,她转瞬又改了口,“算了,慢点好了,慢点也行。”
沈鸫言这回笑得厉害,接连着以往清冷的音调都染上了些许的哑,“到底是要快,还是慢?”
葛烟伸臂便要去锤他,“别这样说………”
沈鸫言从善如流捉住她,“那等下说。”
等下要怎么说?
直到他洗漱的窸窣声透过磨砂玻璃传来,葛烟想起以往他在情中事里才会说的那些话语,还没回想几瞬,赧意便尽数涌来。
总归不是什么太正-经的话。
她还在这边径自凝思,等到那人淌着水汽走近垂帘这边时,被掀开被褥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再怎么想着要藏,要去躲,此刻也全然是无用功。
幽幽燃着的烛亮将拢着的银辉铺于整室,沈鸫言没开所有的灯,只任由稍晃着的焰苗,缓缓地描着她所拥有的线条。
开了高-衩的旗袍贴起了所有的弧度,媚然馨香,雪腻馥白。
暗红的纯色中,他从边沿的衩处探过去,当即便碰到了内里还有的那件纱。
不过是停滞一瞬,他便大着力将外面的那件撕着扯开,盘扣顺势往旁边炸,颗颗飞落时,连带着整件都毁了。
而此刻似是隐于莲子中的芯,真正引人摘撷的,是藏在里面的嫩且生。
纱似的遮,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那几个点都大剌剌地敞于视野之中,只极为短且透的几片碎布能盖住部分,而这样晃着诱着的直面效果,直至朝着下方,落于那样浅浅覆着的小片时,才彻底地显现出来。
小片的中央里开了个圆弧似的口,那样莹着的红,是潺着也颤着的亮,此刻因为他的视线而静静阖着,全然不知往后该接住怎样的欺入。
沈鸫言没再开口,任由自己这样俯身,自上而下沉沉睇她。
无声之间便有什么啪啦噼里地绽开了,而那般抵在她根处,不用说些什么便有的勃然,直接将她熨得像是要化掉。
她被这般一瞬不瞬的凝视望得有些赧,要有要去拍他的动作,却是见他凑近到她面颊处,气息灼着唤了句宝贝。
沈鸫言复又喊她几声,随后缓声低沉道,“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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