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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杭瞬间打起了精神,哪儿还有什么八卦的心思,赶紧跑去了另一侧,把后座的门打开,又着急忙慌地钻进了驾驶座,他怕他稍微慢一步,明天就被打包扔去非洲了。
苏柏熠又扯开了颗衬衫的扣子,冷风从领口灌进,身上的躁郁慢慢被吹散,他摸出手机给祁少臣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地下停车场近两个小时的监控视频给调出来。
车内,吴杭在后视镜里对周粥小心地笑了笑,周粥还记得他,也对他笑了笑,吴杭从周粥的笑容里感觉到了些没有距离的亲和,他想要跟周粥做个自我介绍,一回头,对上了刚坐进来的人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他一个激灵,又忙看向前方,握紧方向盘,问,“三哥,要去哪儿?”
苏柏熠声音更冷,“去医院。”
吴杭也不敢问去医院干什么,只管踩下油门,往医院里开,苏正集团名下有自己的医院,所以吴杭是奔着苏正医院的方向走的,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五分钟过去,还没开出去多远。
周粥脚上的疼越来越明显,她靠向椅背,佯装假寐。
苏柏熠在看祁少臣发过来的视频,掀眸看了眼前面堵着的路,对吴杭道,“不去家里的医院,去二院。”
“好的,三哥。”
吴杭马上打转方向盘换了车道,二院离得要近一些,路上也没有那么堵,十多分钟就开到了。
周粥再被他抱起,已经没了刚才的那种紧绷,她自动在他怀里契合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脸埋到他的胸前,挡去了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看过来的目光。
医生很慈祥,头发白了大半,一看就医术高超,他摸着周粥的脚腕问,“以前是不是就崴过?”
周粥回,“小时候崴过一次。”
“那个时候应该没怎么恢复好,所以现在很容易就会崴到骨头。”
医生边跟周粥说着话,边看站在一旁的苏柏熠一眼。
苏柏熠没动。
医生再看苏柏熠一眼。
苏柏熠走到周粥面前,周粥意外他的靠近,仰头看他,苏柏熠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挡住她的眼,周粥来不及反应,脚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她一下子攥住他的胳膊,人也抵进他的怀里。
“好了,”
医生又握着周粥的脚腕轻轻转了转,语气严肃,“这次一定要好好休养,不然落下病根了,以后有你受的。”
周粥从他怀里起来,用手指抹去了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眼泪,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可能就是刚才一瞬间被激的,她低声道一句“谢谢”
,不知道是对医生说的,还是对谁说的。
苏柏熠眸光微动,手覆上她的肩膀,轻拍了一下,就一下,肉眼可见地生硬,然后皱着眉收回自己的手,走向一旁,都快要站到窗边,眉头皱得更深。
医生说了很多医嘱,周粥懒得记,直接拿手机给录下来了,从病房出来,周粥不肯让他再抱了,她的脚已经没有那会儿那么疼,可以自己走,“今天的事情多谢您,我自己回去就行,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抱起来,放到了吴杭推过来的轮椅上。
周粥发现了,他做出决定的事情,是不允许别人反对或者拒绝的,身处高位的人想要的是无条件的服从,谁都不能对他说一个“不”
字。
车开到周粥小区的胡同口,再往里车进不去,周粥从车上下来,想着要不要和他告一声别,再怎么样今天的医药费都是他掏的钱,但他正在接电话,似乎也没有看她的意思,他大概巴不得她快点儿滚,她也就不招他的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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