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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遭本想求救于人,哪知却偏生得罪了。
嗯,本少爷……
难道那家伙是府里的主子?可既是主子,为甚深更半夜地在下人的地方出没?
翌日破晓,鸡啼声声,住在外院西厢的小厮陆陆续续起早做活,走动的声响一时间大了起来。
院内靠南墙的位置有口井,正在温娇被关的屋子斜对面,许是住在外院里为唐府做活的下人都从这口井里取水,故,一清早住在外院的小厮、婆子、丫头都在排着队等舀水。
一晚过后,温娇饿得前胸贴后背,缓缓来到门前,拍了几下门。
那些人好像耳朵不好用一样,装聋作哑,没一个人瞧过来一眼。
大概昨夜着了凉,浑身不舒服,嘴唇干裂,喉咙也哑哑的,温娇忍着疼,喊了两声,有人一把拉开房门,立在面前,是罚她的许嬷嬷。
许嬷嬷走进堂屋,“咕咚”
关上门,抱手臂道:“丫头,过这一夜,可想清楚了?”
温娇退步,却断然道:“嬷嬷,我有娘亲在病榻,半年前,我爹爹病逝,家中只有我娘俩,若是我不能回家照看她,她一个人怎的过活?求嬷嬷大慈大悲放了我回去罢。”
许嬷嬷瞧着她惨白的小脸,脸色缓和了些,道:“倒是个孝顺丫头。
不过,你姑母和唐府的买卖已成,我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儿就答应你,若他日得了机会,有人去温庄采买,我便吩咐着让那人替你瞧一瞧你娘亲。
多了,你就甭想了。”
事情似已没有回转的余地,温娇声泪俱下,跪下道:“嬷嬷——”
“嬷嬷我已仁至义尽。
一大早,休再哭号!
再饿你一个上午,看你还有没有气力嚎!”
许嬷嬷烦心,一挥手,转身离去,临走前把屋门牢牢锁了上。
在门外听了会儿里面动静,心道:真是买个麻烦回来,那温琴也不怎思量的,倒是等家里人都干净利索了再送来,如今这算哪码子事儿?
转念一想,不过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娃,任她脊梁骨再硬,能挨到晌午也差不离了,再不行就再饿上一日半日的,不信她不服软。
许嬷嬷主意已定,把钥匙别在腰间,走去偏堂。
昨儿进府来的几个为九少爷做书童的男娃让老夫人瞧过,老夫人还算满意,就看九少爷今儿心情如何,想让哪个陪他读书、给他差遣了。
偏堂里,都在低头吃饭,跟在三少爷身边小厮已经急匆匆的撂下饭碗。
“庆儿。”
许嬷嬷唤了一声。
唐庆回个身,应道:“嬷嬷,有何吩咐?”
“看你们几个近日往马房跑动,如此忙碌。
可是三少爷过些天要出城打猎?”
“可不是,嬷嬷,每年遭逢这几日,都是如斯啊。”
许嬷嬷巡了周遭一圈,领着唐庆出了偏堂,找一处背阴处,小声问:“过几日出城,你可听到些风声,三少爷是否会带上三少奶奶?”
唐庆“嘿嘿”
嬉皮笑脸地:“嬷嬷,您这不是为难我嘛,这些都是奶奶房内的事,我整日跟在三少爷身边儿上,哪里知呀?”
“别跟嬷嬷我贫,你虽在少爷左右服侍,多少也听闻些,快快说来,日后有好事,嬷嬷我自少不了你。”
唐庆一骨碌转转眼睛,向许嬷嬷凑了凑,道:“不曾听三少爷说会让奶奶随行,倒是最近三少爷得了闲暇往宜春阁里跑得勤。
主子的心意,小的不敢揣测,晓得的只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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