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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所有人都围着他的膝盖看来看去,说太可怜了,还不断有人发出看见小狗淋雨的不明音效。
森泽航笑嘻嘻地一律回复道:“没什么大事,见过医生了,只是被岳涂药涂得太夸张,看着有点吓人。”
沛诚无所谓地耸耸肩——临近年底,期末考试近在眼前,他上一世穿越好歹还能靠着社畜经验混一混,这次就没那么好运气。
别说高中知识他已经忘了大半,现在学的内容和他原来高中的教案也很不相同,更何况还是全英文。
虽然森泽航信誓旦旦和他保证会帮他复习,包教包会,但沛城仍不放心。
岳望锡的父亲听说是个十分严厉的人,对儿子要求很高,这份期待曾经也成为了禁锢岳望锡半生的束缚。
要不是家族的使命过于沉重,沛诚并不认为纯粹凭他自己的主观意愿会做出某些选择。
不过沛诚目前只和他的便宜家人通过一次电话,父亲还没露面,他十分担心自己考砸后寒假回国会挨一顿棍子。
他已经三十岁了,要是还得挨家长的揍,属实接受不了。
艾德进教室后瞥了一眼人群,眼神又不小心和沛诚对上,而后迅速挪开了,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沛诚根本懒得理他,却不料为之后的生活埋下了一个波澜的隐患。
起因是他从某一天开始敏锐地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变了。
这种变化十分微妙,但沛城本就是心思细腻、对周围人态度敏感的人,毕竟他自小在家里就夹着尾巴、胆战心惊地做人,所以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
他平时和森泽航一起上下学时经常能收获到一些额外的关注和目光,说来已经很习惯了,但最近这种目光和窃窃私语逐渐嘈杂,有了某种更为具象化的指向。
拿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去找森泽航求证是没有意义的,这人对周遭的关注向来十分迟钝,最多只能得出“人见人爱”
这种结论,他用脚指头都能预想到。
但变化不止来自学校里的陌生人,还来自同班同学的态度。
虽然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和他说话,但只有他和森泽航两人的时候,旁人却会刻意的避开,仿佛是在意着什么。
这个困惑直到某一天他迟到踩点进教室时,听见有人问森泽航“你们家岳呢?”
沛诚额角青筋浮现——谁们家,说谁们家呢。
可荒唐的是,森泽航非常自然地答道:“睡过头了吧。”
对方半开玩笑地问道:“那你起床怎么不叫他?”
森泽航居然还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他也没让我叫他啊。”
沛诚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黑着脸踏进教室,见他脸色不对,那同学也不多问了,吐吐舌头转了回去。
沛诚坐下后,左右想了想,发消息问aber道:最近关于我和森泽航是不是有什么传言?aber看了一眼手机,立刻开始激情打字,沛诚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aber:我的老天爷,你总算发现了,我一直想和你说,又不是怎么开口才合适。
aber:我不想冒犯你。
沛诚:早就有感觉了,一直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aber:反正就是传你和森泽航是一对呗,全学校都传开了。
沛诚两眼一黑:全学校?这所学校可是他们借读的校园,大部分同学都是新加坡本地的学生啊,这种无聊的玩笑有必要传播范围那么广吗!
aber:对啊,你们两个平时走一起本来就很惹眼嘛,你们是一对的流言传开之后,大家特别迅速地就接受了。
沛诚:???aber:说到这个……我要向你道歉。
沛诚:?aber:这个传言可能也有我的一份帮凶。
aber:之前大家聊起你们俩关系好的时候,我就随口提过一句之前在黑珍珠餐厅吃饭的时候遇过你,我当时真没别的意思,但传出去就变成是你们俩在校外约会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aber又连发了两个道歉的eoji,沛诚虚弱地打字道:没事,不怪你。
aber又发消息道:不过你最好小心艾德,他好像挺不爽你们的。
你们俩之前约会的时候也撞见过他?也太不小心了。
沛诚打字的手都抽筋了:我们没有在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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