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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啊”
的尖叫一声,她哪里见过这架势,双手捂脸,赶紧背过身去。
小哥哥身上真白啊,比村里所有姑娘加起来都要白,小姑娘心里狂跳,胡思乱想着。
陵天苏却愣了愣
,不明白她这举动是何意,脑内打了一个转,这才明白过来,许这是人类的世俗礼仪廉耻。
他迟早是要融入人类生活中的,看了有必要好好学习人类的生活习气了。
陵天苏所住茅屋又相邻了两间较大的茅屋,想必就是阿馒与她家人所住的吧。
穿好衣衫,出了房门,踏过木犁院门,迎面迎来一阵咸咸的海风,略有湿意,这是一个沿海小村,这里人们晒得黝黑,皆是身着无袖麻布,脚踩草鞋。
日头渐渐落山,他们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工作的意思,这让陵天苏深深的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
陵天苏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身着一袭素色衣衫,样式虽然普通简洁,可用的布料是玄丝所制,即便站在这么大的日头之下,身上依旧冰爽丝滑,一看就非凡品,他本就生得俊朗不凡,一袭白衫在海风下飘动,翩如浊世佳公子。
来来往往的渔民们不禁好奇的偷偷打量着他,却也自惭形愧,不敢上前搭话,前些日子村里就来了两位漂亮的姑娘,她们虽生的娇媚,本事却着实不差,听说她们又捡了一个重伤的少年,想必这位就是了,听说不是伤的很重,奄奄一息了吗?怎么看起来精神挺好。
“哥哥,你的衣服好滑啊。”
陵天苏衣角一紧,低头看去,一个皮肤黑红,尚流淌着两条鼻涕的小屁孩正满脸艳羡的抚摸着他的衣服,脏兮兮的小手在洁净的衣衫上留下一道乌黑的手印。
不远处,一位正撒着渔网的妇人瞅见了,脸色大变,抛下手中渔网就匆匆赶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小屁孩儿后脑勺上,怒道:“墩子,胆儿肥了你!”
旋即看着陵天苏一脸歉意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孩儿没见过什么稀罕物件,一时手痒,您别见怪。
要不,您把衣服脱了给俺,俺帮您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回来。”
话一出口,妇人又有些后悔,暗骂自己荒唐,这衣服一看就十分珍贵,岂是能随便给她这乡下妇人带走的,心中喘喘不安,生怕这位公子认为她是来骗他珍贵衣物的。
想要张口解释,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说什么。
小屁孩脑袋受疼,呆了呆,“哇!”
的一下哭了起来。
妇人心中更急,抬手作打。
“不必了。”
陵天苏出声制止,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小屁孩,许是天气炎热,家里又十分贫困,小屁孩身上没有太多布料,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个明显是大人改小的裤衩,小小脚丫沾满了砂砾,也并未穿鞋。
陵天苏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小孩子的肌肤是何等娇嫩,海边日头又毒,豆丁点大的身板上大量皮肤晒得脱离龟裂,看着有些可怜。
“孩子还小,你这样拍他脑袋,不好。”
陵天苏蹲下身子,看着哭泣不止的小屁孩,微微一笑道:“你喜欢这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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