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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旬在江城最好的高中读书,长期住校,所以之前基本都没有回家。
前几年不学无术导致成绩稳定垫底,听说这一次开学考试进步飞速,往前窜了几十名——
对此,苟安只是觉得见怪不怪,毕竟一般这种重点高中都会有大概一到两个班分配给脑干缺失却很有钱的二世祖们,苟旬的进步名次大概也就是从“只填了名字的空白卷”
变成“填完名字后还填了几个选择题并且狗屎运不错选对了”
的进步空间门。
但父母非常满意,江愿对着科科挂红的成绩单甚至感动的就要落泪。
“妈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前两天对着我考第一的成绩单哭是一种很冒犯的行为,你对子女的要求就这点吗?早说我就不那么用力学习了。”
苟安在沙发上坐下来,捡了一颗葡萄,“别哭了好吗?”
全程她把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苟旬当成空气。
他们姐弟向来不太对付,大多数情况下见面就吵架。
苟旬刚结束一盘游戏,掀起眼皮子冷漠地撩了她一眼,“昨晚夜不归宿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你才多大,就学会蹦迪完不回家了?”
开麦狗叫的少年头顶上并没有“我看见他的爱意潮起潮落”
,看来系统的三观很正,显然是绿晋江出品,骨科什么的当然不可以,应该纯纯就是个为了讨人嫌的存在。
他的话让苟安咀嚼葡萄的动作一顿,突然想到了网上活跃的“带节奏党”
,三言两语用离谱的字眼概括一下事实,听上去就完全变成了另一回事。
“我昨晚夜不归宿你沿街拿着喇叭喊我名字找我了怎么的?”
苟安问,“怨气那么大?”
苟旬又“嘁”
了一声,翻了个身,开启下一局游戏。
“都少说两句。”
苟聿拿着茶杯从客厅经过,“苟旬,你不能用这种语气跟姐姐说话,昨晚夜未央出了大乱子,你姐姐没事已经是万幸。”
苟旬闻言,打游戏的手顿了顿,扭过头看了苟安一眼。
看她完好无损、一脸嘲讽地坐在那,他又慢吞吞收回目光。
江愿坐到苟旬身边,伸手拍拍他:“说说成绩怎么进步的?”
苟安闲着没事翻他的物理考试试卷——这会儿就在茶几上摊着——是写出来一点东西,还真不全是猜的……
大概就是,一本书有十个知识点,然后苟旬掌握了其中二三个,再然后只要是相关的题目都答对了的水平。
她捏着试卷,语出惊人:“你谈恋爱了?”
苟旬的手机从手上掉下来。
苟安才懒得理他的震惊脸,甩了甩手中的卷子:“你答对的知识点和题型都有明确偏向性,明显是有人给你补课了。”
大概没想带苟安还有这种侦查能力,苟旬脸上的傲慢收敛了一些,也顾不上在打游戏了,缩了缩随意挂在沙发边的长腿,他耳尖有点泛红:“不是,没恋爱,你别瞎说。”
苟安嗤笑一声。
苟旬看她这个高高在上的鬼样子就讨厌。
“真没有,”
少年蹙眉,“是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小老师,她教的挺好,也有耐心。”
“小老师。”
苟安跟着重复。
苟旬像被人打了膝盖似的跳了起来:“你、你少阴阳怪气啊!
一会儿我请她到我们家来的,说好的今天还要补物理!
你最好客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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