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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低头整理钻戒位置、怕它勾到衣服勾坏的苟安手上一顿,茫然地抬起头。
苟聿:……
苟聿问贺津行:你刚才说什么?贺津行又扫了他一眼:“让你别拱火。”
苟聿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就听见男人不急不慢地补充,“爸爸。”
苟聿:
众人短暂的沉默后,是江已挂在贺津行的肩上先乐出声来,抬起手“啪啪”
拍着脸色由白转青、满脸写着“想自杀”
的苟聿的胸口——
江家老三乐不可支,扬言订婚宴开始他就在等着这天,果然没让他失望,真的节目效果拉满。
苟安对于骑马这件事,正处于人菜瘾大的上头期,在宴会厅呆了一会儿,就坐不住地想要抓小伙伴去找马玩。
她自己的马还没停下来,主要是苟聿找来的自愿都被准女婿嗤之以鼻,最后忍无可忍地撩担子不干了,让贺津行去找,并且准备一分钱不给。
美其名曰:他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就让他一管到底。
所以苟安现在还骑贺津行的胡萝卜,那匹完全是复刻叠加外放版主人同款脾性的马,每次带着苟安都像认识她的屁股似的老老实实,憋屈又优雅地迈着小碎步——
再也
不用贺津行牵引,它自己就能把马背上的人照顾的很好。
苟安骑马前都会给胡萝卜狂塞贺津行不让多吃的苹果或梨,贺津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在此之前,他是属于那种在家里的嫂子们偷偷给侄子们多发一笔零用钱,都会皱眉的人。
苟安站在马厩边戴着手套拎着小桶,正把一颗水汪汪的梨塞进胡萝卜的嘴巴里,那边,有人牵着马走进来。
苟安抬起头先看到的是那匹白色的马,修长矫健,油光水滑,不见一点儿脏污,白马要到这种清洁度说明它被照顾的很好——
她以前没见过这匹马。
直到它给牵过来,来人打开了隔壁的马厩,胡萝卜伸脑袋过来打了个响鼻,喷了一地带果汁的口水,非常不友好。
护短护得没边界的苟安用没多少责备意思、轻飘飘地一声“哎不可以”
作为象征性的阻止,捏了捏马耳朵就算是惩罚,转过头对白马的主人淡道:不好意思。
牵着马的人转过头,停顿了下,沉默地摇摇头。
他换下了西装,这会儿换上了便装,捞起袖子,从旁边拿过工具,准备替刚刚散步回来的白马亲自清洁整理。
苟安又往胡萝卜嘴巴里塞了颗梨,盯着嘎吱嘎吱吃梨的黑马,盯得很认真。
可能是胡萝卜吃得太快乐了,它还吧唧嘴,隔壁的白马好奇地伸脑袋看了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其实苟安有点想摸摸它。
夜朗给马刷鬃毛的动作停顿了下,从马身后探出一张脸,要摸?
苟安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又补充了句,可以摸。
不咬人。
这句话被他自动吞回了肚子里。
夜朗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今天作为江已之外的半个主角,他被围追堵截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找了理由出来溜溜,结果牵着马在湖边刚走了一圈,转头就看见苟安拎着一大桶水果进了马厩。
鬼使神差便跟了进来。
本来勉强应付那些人已经够累了,他这一天基本没主动开口跟谁搭过话,现在算是头一遭。
眼下看着苟安明明放在那匹黑马上的手都跃跃欲试想要伸过来,最终还是克制地摇摇头,夜朗目光闪烁了下,而
后过于黯然。
他绕道白马身后去整理马尾。
从他的方向,一抬眼就能看见苟安还站在隔壁马厩没走开,但他只是看了眼,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主动继续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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