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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街上一行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而过,朝“前”
窑司的府邸方向直去,到了朱府大门口队伍却没停,又走了约莫百步才在对门绿瓦白墙的华宅府邸前停下。
华宅大门两旁摆放着两尊威严灵动的石狮子,门牌上写着“桂府”
,这样金门面比之前窑司的府邸还要气派威仪,这是现任窑司——桂雨闅的府邸。
桂雨闅今非昔比,由人下属一跃成了官窑龙头,如今再风光娶了监窑官之女,这场面之风光,就连皇上都差人送上匾额祝贺。
桂雨闅这富贵之路,一路走来平步青云,际遇羡煞众人啊!
只是,今日娶妻,有点怪……
大红花轿由新郎亲自迎回,新郎并五接美娇娘下轿,轿子进门直接送进内院之后,后院即深锁,再无人见过新娘身影,直至拜堂之际,居然也只有桂雨闅一人往堂中站,李监官笑盈盈的高坐堂上,在无新娘的情况下,新郎独自完成了婚礼。
这怪事引来了众人的窃窃私语,而这流言很快传到对门朱家,让正哭得像死了丈夫的朱家三姊妹立即收起悲泣,火速整装出现看“热闹”
。
“这是什么笑话?一场少了新娘的婚礼还算数吗?”
朱陶赶来后嗤笑问。
“我只听说人死了才不用亲自拜堂,但就算冥婚好歹也该有块牌位充场吧,牌位呢?怎么不见啊!”
朱瓷说得更恶毒。
两人的话立刻让原本笑脸迎人的李监官变了脸。
宾客们更是一脸的尴尬。
这朱家女儿也太不知轻重了,竟然当着李监官的面说出这种话?
可见她们对桂雨闅要娶他人的事,是妒恨透了顶!
“大小姐、二小姐,内人因为身子不适这才无法出席婚礼,我本人并不介意,你们也勿需大惊小怪。”
桂雨闅在李监官发火前淡然的先开口解释。
“什么?新娘子才进门就病得上不了礼堂了。
这不是带衰夫家的大冲吗?!”
朱釉竟然露出了惊喜万分的模样。
李监官越听越怒。
“韵儿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并非近日才生的病,哪来的大冲之说?!”
“难怪众人只听闻你有女儿,但少有人见过,原来是病得快要死了,那桂雨闅这岂不成了冲喜夫了?”
朱瓷惊呼。
“天啊,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鳏夫了。”
朱陶马上又兴奋的接口。
李监官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我女儿的病会好的,你们几个没口德的丫头再不滚,我就要朱立园自己提头来领人!”
他后悔极了,当初不该答应桂雨闅放过朱家,让朱立园安稳下台的,该抄他的家、下放他的亲人才是,那么今日自己也不会在嫁女儿之日让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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