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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天宫玄就再次冷声道:“既然不热,就把衣服穿好,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谢倾慈:“……”
他算是明白“天姑娘”
脸上的情绪是什么了,是对自己赤裸裸的看不惯。
恐怕自己现在在人家眼里已经变成了个不知体统为何物的风流浪荡子了。
谢倾慈哪敢说什么,自顾自去洗干净,把衣服严严实实穿好,才去吃饭。
中午休息的间隙,谢倾慈离开了一段时间,是驾着牛车回来的,车上拉着一筐筐白脆的莲藕,尽数送到了阿清面前,他此时正吃着一些青草,看到面前的莲藕,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一想到谢倾慈之前欺负过自己,还是忍住了不去看,管自己吃草。
谢倾慈嬉笑着拿起一根莲藕凑到它面前:“真的不吃?这可是今早刚挖出来的,新鲜着呢,又香又甜又脆,真的不尝尝?”
阿清还是管自己吃草。
此时白羽在一旁噗嗤笑了笑,圆场道:“阿清,看在他是诚心跟你道歉的份儿上,就原谅他吧!”
原本阿清就有些禁不住诱惑,经白羽这么一说,更加禁不住了,拿过谢倾慈递过来的莲藕,一口就吃进了肚子,算是原谅了谢倾慈,然后就走到牛车胖大快朵颐起来。
除了莲藕,谢倾慈还带来了其他东西,比如一些棉被什么的,还给这里的小孩们带了糕点和糖果,此时,他正被一群小孩围成一团,蹦蹦跳跳地找他讨糖果。
忽然,他看见了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天宫玄,似乎在看他这边,被发现后,立马又假装在看别处。
谢倾慈打发完孩子们,就小跑到天宫玄面前,扬着脸,冲着他笑。
“天姑娘,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天宫玄一愣:“什么?”
“你猜猜嘛。”
天宫玄躲开他炽热的目光,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别过脸去强装镇定,不知道为什么,他预感接下来会有超出他招架能力的事儿发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谢倾慈就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掌心,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天宫玄疑惑,下意识问:“这是何物?”
“……啊?”
谢倾慈有些不可思议,“这是胭脂啊,姑娘不会连胭脂都不知道吧!”
天宫玄却冷声道:“为何要知道?”
谢倾慈:“……”
他一时哑口,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拿过天宫玄的手,将胭脂塞了过去:“哎呀,这个胭脂很好用的,你就收下吧。”
他常年生活在后宫的女人堆里,自然知道那款胭脂最好用。
天宫玄却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手脚冰凉,在谢倾慈有些滚烫的手抓起他的手时,下意识一惊,正要挣脱,对方却抢先一步塞了个东西到手里。
看着手里的胭脂,天宫玄心里五味杂陈。
谢倾慈嘻嘻笑了会儿,又摊开另一只手,上面躺着两颗糖。
“还有这个,我悄悄给你留了两颗,可甜了,尝尝。”
天宫玄只看了一眼,瞬间晃神,心口伴随着记忆一起开始隐隐攒动。
他与兄长自出生起便在不近轩,师尊从不允许他们离开,不过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他们带些凡间的东西,有时是糖糕一类的吃食,有时是拨浪鼓风车这样的玩意儿。
他幼时喜甜食,每次兄长都会把糖果省下来,等他馋嘴时拿出来哄他。
思及此,天宫玄心田一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一个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角上,没有完全笑开,原本淡漠疏离的眸子也柔和了下来,犹如暖阳初照,冰雪消融。
些倾慈一抬眸就看到天宫玄这副有别于往昔的模样,瞬间就愣住了。
心脏跳动的频率不似平时,快得有些急促,连带着手腕都有些颤栗。
鬼使神差的,他剥了颗糖,送到天宫玄嘴里。
天宫玄:“……”
纯白的糖果触碰到他柔软的唇,淡淡的甜味渗进口中,叫天宫玄乱了心神,下意识不知所措,连糖果什么时候被含进了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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