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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剑来!”
拾叶挣扎着要起身去偿命。
崔礼礼拉住父亲,又按住他的肩膀:“你以为侯爷和夫人真想要你的命吗?不过是看我们是文官清流之家,重良心、重名誉,用我的名声和你的性命来压价罢了。”
宣平候立时脸色铁青,却被胡子挡住了一半,气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傅郢差点为这句话叫一声好,只是场面仍要维护一二的,压着眉毛却没有半分怒意地警告:“礼礼,不可造次!”
宣平侯满腔怒火无处发作,握紧拳头深呼吸好几次,还是忍住了:“本候也理解,毕竟是崔家独女,做妾确实有些委屈,这样,我做主,让十七收她做平妻。”
如同在恩赐一件极大的荣誉。
他大手一挥,就要将事情敲定:“傅大人,此事您做个主?”
“此事,我外祖可做不了主。”
崔礼礼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粉粉嫩嫩的,叠成块的绣帕。
再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竟是两颗黑黢黢的牙齿。
“这是十七公子的牙齿,昨日我捡了起来,原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带着我的护卫登门致歉,”
她拍拍拾叶的肩膀:“此事因你而起,你要认罪伏法。”
“奴认罪。”
拾叶伏身磕头。
傅郢见状点点头,极配合地道:“既已认罪,又有证物,此事下官的确做不了主,来人!
将他押送京兆府!”
“你们什么意思?”
宣平侯夫人觉察出了不对,皱起眉头,五官缩在一起,显得脸更方了,“进了京兆府,只怕你与这护卫的丑事就遮不住了。”
“做错了,就要去公门自首认罪啊。”
崔礼礼上前将牙齿一晃,“只是,我昨日捡起牙齿来看了看,贵公子这牙,可有些特殊呀。”
宣平候夫人目光一滞,飞快地说道:“不过是喜好嚼一些仁频而已。
我也说过他,要少嚼些好。
怎么?崔小娘子还未嫁入我侯府,便要管起人来了吗?”
“对,仁频确实会导致牙黄,可这两颗牙,有些黑,烂得也有些奇怪。”
崔礼礼隔着丝帕捏起一颗牙齿端详起来,“我记得圣人曾下诏明令禁止吸食底耶散,此药使人精神涣散,牙齿黑烂,腿部无力,最终虚脱至死。”
前世曾听到县主提起这宣平侯府十七公子。
说他因吸食底耶散,牙齿脱落,双脚瘫软,出门都瘫在躺椅上,全靠下人抬着。
那日在九春楼,看他露着一口黑牙,走路一瘸一拐,后来自报家门,她这才想起此事。
宣平侯咬咬牙,强撑着威风:“你拿的是谁家的牙,我们又怎么知道?怎么?还要栽赃陷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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