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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惊春平静但严厉:“以前就不提了,上周你把武馆镇馆的剑玩河里去了,人家现在还没捞上来!
前天踢球,往孟老中药柜踢,赔了多少虫草?还有照相馆的橱窗,镇子口的早茶铺……大伙都告状到我这咯!”
闻言陆玺反而眼睛一亮,口齿含糊着,满怀期待地问:“我爸怎么说?”
蒋惊春说:“你爸这么忙,哪有闲工夫管你这些破事。”
陆玺不屑嘁声:“没意思。”
他拽了下斜跨身前的书包,扭头就走。
蒋惊春喊他:“来了又走,你干什么去?”
“去游戏厅啊!”
陆玺大摇大摆地走了。
蒋惊春头疼:“小小年纪不学好,下午返校!”
陆玺头都没回。
许织夏眨着眼,睫毛扑扇,陆玺经过她时,眼神瞬间变得宠溺,笑嘻嘻挥手:“考完试我再来找你玩儿啊妹宝!”
一抬头,撞上纪淮周那双狭长的冷眼。
陆玺双腿本能发软,这哥们长得顶,武力值也顶,怪让他后怕的。
他硬撑出气势,低声放狠话:“等着,我找人弄你!”
说着就掏出手机,边走边拨了通电话出去:“老乔,回国了来给我撑个场子……杭市啊,回什么沪城……不是,你得来!
我特么让人给欺负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出了书院。
周清梧紧接着快步过来,担心问:“没闹矛盾吧?”
纪淮周压根就没把陆玺当回事。
那些年这么乱的港区他都待过了,街头正面交锋纹身染发的古惑仔,动的都是真刀枪,猖狂犯罪的南亚人他也冲突过不少。
如果不是姓纪,又学过a,就他这性子,十条命都不够在那时的港区活的。
狼的世界容不下一头羊,想要生存必须成为最凶残的那只阿尔法。
纪淮周后来就是那只阿尔法。
港区当初只手遮天的帮派一把手,都称他是天生的坏种。
那个龙头对他另眼相待,有心收他当义子,造势要做他在港区呼风唤雨的靠山。
这事情最后当然没成。
他们见人就收保护费,又无恶不作,纪淮周瞧不起他们,更瞧不起他们内部虚伪的仗义。
纪淮周也算不上好人,但他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独来独往,只要人不犯他,就能相安无事。
见的都是真枪实弹,所以相比陆玺这种程度的,在纪淮周看来,不过是毛头小子扮家家酒。
幼稚,无聊,不值得放眼里。
“人送到了,你带走。”
纪淮周语气不带情绪,眼皮也懒得撩一下,尾音没落就向院门偏过身。
见他要走,许织夏慌慌张张地追上去,扯住他衣袖,要跟他一起。
纪淮周显然没打算带着她,顿足回首看住她,给她时间放手。
“宝宝肯定吓着了,”
周清梧虽然希望许织夏能和她回市区,但窥见她紧张的表情,所有安排都只能放一放:“阿玦,你先带她回去好了,书院的事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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