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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坟头里埋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死后被人抛尸火场的。”
“怪不得牛首县衙门三推四推不肯交予我验书。”
夏惊秋蹙眉道,“沆瀣一气,欺上瞒下!”
“他们不给,自然是有理由的。”
娄简缓缓抬眼道,“一个半年前死掉的人,不可能在半年后出现在江河县。
t?唯一的解释就是……金蝉脱壳。”
“你是说,这场大火是林思思故意为而为。”
夏惊秋攥着指节,“按着林思思生产的日子推算,半年前已怀有身孕。
林重显向来不同意李云舟和林思思的婚事,可若是不成婚,这肚子早晚有一天会露馅,林家注重名节,林思思的丑闻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牵连家人。
他们俩弄了一出假死的戏私奔,也不是不可能。”
许一旬若有所思:“半年之后,李云舟又为财杀人,他去当铺当首饰便是证据!”
他灵光一现,“你们说,李云舟会不会一开始贪图的便是林思思的钱财。”
娄简起身走向窗棂:“现在下结论,还为之尚早,明日,我们还得想个法子见见宋霜。”
“直接登门拜访不就好了。”
许一旬问,“干嘛遮遮掩掩的,做坏事的又不是我们。”
“你们猜,我们为什么要不到牛首县衙门的……验书?”
娄简猜得没错,宋霜拒了官府的召见,借口是:半月前从台阶上跌落,寸步难行。
夏惊秋本想领着衙役去宋府找他,也被拒之门外。
娄简寻了一处巷子拐角里的茶肆,喊了一壶陈皮普洱,坐在日头下。
热气袅袅而起,像是将天上的白云拘在壶中。
瓦舍下,矮脚狸奴酣卧。
茶肆对面,便是宋家货铺。
娄简在茶肆里坐了三个时辰,货铺之中熙熙攘攘。
有人拎着物件尽兴而去,也有人笑着进门却满脸怨气地拂袖而去,还有甚者与铺中伙计吵得面红耳赤,撺拳拢袖。
“咚”
的一声,娄简面前忽然多了一把剑。
看夏惊秋的脸便知道是吃了闭门羹:“你说这宋霜到底是何许人也,府衙里的人像是见了鬼,上上下下都怕他。
这要是在京城,衙役们早就进府拿人了。
真是大开眼界,哪有做官的怕老百姓的!”
“那是你们京官,牛首县这中小地方,平日里就仰仗着这些富商缴税。
上纳贡银,修葺扩建,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有的时候他们说话比官老爷还好使。”
“所以,验书……”
夏惊秋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半张着嘴,“这……宋霜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他与林家娘子早就分道扬镳了,为何还要掺和进这些腌臜事里。”
“等许一旬回来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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