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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爷怎么会在这里?
阿笙愣愣地盯着二爷出神。
谢放沉声问道:“可还好?”
小石头被方才恩人哥哥叫人给甩出去的那一幕吓坏了,没敢再咬着那坏婶婶不放,一把扑进爷爷的怀里。
只是脑袋还朝阿笙张望着,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虞清松怀抱着孙子,抬起头关切地望着恩人,“恩人有没有哪里受伤?”
听见二爷同余(虞)爷爷问他的话,阿笙这才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身子还倚着二爷,半个身子近乎在二爷怀中,阿笙忙红着脸,从二爷怀里起身。
阿笙转过身,摇着头,对着二爷以及老人认真比划着,“我,我没事。”
谢放留意阿笙方才起身的动作,又仔细盯着阿笙的脸瞧,至少身上确实没有看见其他外伤。
虞清松这才长松一口气。
要是连累恩人受伤,那他可真是罪过。
谢放墨色的眸子扫过方才甩阿笙的那位汉子以及其他几位壮汉,眸光淡淡地落在钱家妇人身上,“这位嫂子,能否告知,发生了何事?”
…
钱家妇人是个人精,一看谢放的衣着跟气度,便知这位身份定然不简单。
再一个,不知为何,这位爷讲话挺客气,可就是让人心里头莫名发怵,不敢造次。
朝眼神询问自己要不要再继续的那几个壮汉摇了摇头,妇人摁着被小石头咬伤的伤口,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客客气气地回话道:“回这位爷的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虞老(头)……只是这位虞老先生带着他的孙子,拖欠我三个月房资。
这不是……我这一家老小也要吃饭。
既然老先生交不出房资,我也便只好将屋子腾出,租给其他人,换得些微房资度日。”
谢放瞥见散落在地上的被褥同衣物,微沉了脸色:“所谓将房子腾出,便是强行将租客的房子往外扔?”
钱家妇人被小石头咬伤的那一口气可还没咽下去,脸上虽是笑着,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带着刺,“这位爷,咱们平头老百姓,自然有老百姓处理事情的规矩同办法。
您要是看不过眼,那您看看……要不,您替他们将房租给出——”
“钱家嫂子,您也别,咳咳咳,别欺人太甚。
我,我同这位爷非亲非故,咳咳,人家断然没有替我出房资的道理!”
虞清松咳嗽着,涨红着脸色,打断了钱家夫人的话。
虞清松对孙儿道:“小石头,你待在这里,爷爷进去把东西给,给稍微收拾一下。”
这个坏婶婶,一天到晚要么在门口指桑骂槐地骂他同爷爷,要么就是站在院子里尖着嗓子要他们交房资。
这破地方,他才不稀罕住。
问题是……
小石头小脸发愁,“爷爷!
我们走了,那您的印章怎么办?”
虞清松摸着孙儿的脑袋,转过头,咳嗽了几
声,不以为意地笑着道:“都是身外物,回头再刻一枚便有了。”
小石头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可是您的那枚印章是爹爹同娘亲送给您的啊!”
爹娘是感染瘟疫走的,爷爷将爹娘所有的贴身物件连同尸首都一并给烧了,只留下了两捧骨灰。
那枚印章,是爹娘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
虞清松笑了笑:“没关系,爷爷有小石头呢。
爷爷只要有小石头陪着,就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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