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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康少去店里闹过,爹爹是更加不赞同他去店里了,只是张罗着找煤人给他说亲。
想到这里,阿笙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从二爷说,康小姐的事情交由他去处理,他便再未去过槐南路。
也不知道二爷究竟能有什么法子,能让康小姐或者是沈老板两人,或是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澄清康小姐小产一事同他无关。
…
阿笙心里头藏着事。
并未刻意赶路,却是不知不觉,过了福桥,来到凤栖街。
阿笙尚未走到春行馆,便发觉,今日的春行馆似乎格外地热闹。
他只是往春行馆走的功夫,便瞧见春行馆门口相继停了好几辆人力车。
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太太们携着丈夫的手,从人力车上下来。
也有单独来的宾客。
只是无一例外,大家都是坐的人力车,且一个个衣着讲究。
还有的带着丫鬟、小厮。
丫鬟、小厮都手中拎着满满当当的礼盒。
阿笙已经习惯了最近每次去春行馆,门外朱门紧闭,很少有宾客上门的境况。
倒是忘了……在二爷生那场大病之前,二爷时常在府内宴客,也是相当热闹的。
阿笙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靛蓝金鱼戏藻纹长衫,黑色布鞋,以及自个儿手中的桂花酒。
同这些太太、小姐,老爷少爷们的衣着以及礼品比起来,自是寒碜的。
可他不偷不抢,身上穿的都是他自己平日里在店里帮工得的工钱,买的布料,这桂花酒,他也参与了酿造呢!
同许多只会花祖辈或是父辈留下来的资产以度日的少爷们,不强多了么?
便挺直了腰身,走上前。
…
阿笙尚未走到春行馆,几辆人力车从他身旁驶过。
人力车在春行馆前停下。
“福禄、福旺,许久不见。
福旺,你近日可是又胖了?没少贪嘴吧?”
阿笙听声音有些熟,便好奇地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但见一位身量修长的公子,手里头拿着一把折扇,轻敲左手掌心。
阿笙一开始,并没有立即将姚关月给认出,他是看见对方手里头把玩着折扇,才将人给认出来。
那天晚上,他同二爷两人从梦晖园看戏出来,便是这位公子叫住二爷,邀请二爷上泰和楼
()一块吃饭。
似乎,叫什么归期来着?
那日他听二爷同这位公子的对话,没有听出二爷同这位公子多熟络,不过听着这位公子同福旺说话,应当同二爷的交情比他先前认为的要深一些,否则不会连福贪嘴都知道。
还这般熟络地同福旺开玩笑。
福旺扁起了嘴,“姚公子……()”
哎呀,哎呀。
同你开玩笑的。
别哭,可千万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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