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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意思是,任宰割吗?宁雪滢恶从胆边生,拿起一团绣线,颠在手里,还踢掉一只绣鞋踩在被子上,“真的随意?”
卫湛意识愈发昏沉,身体却生起前所未有的轻松,想入睡又知该要哄妻,“嗯,随意。”
白来的讨债机会,宁雪滢怎能放过!
她单膝跪在床边,想要借机报复,而报复的第一招,就是以眼还眼,打算将卫湛在床上翻来翻去,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魄岂是她能肆意拨弄的。
费力将人翻了身面朝下,她大着胆子扯开绣线,一圈圈绕在男人的双腕上。
谁让他平日总是喜欢桎梏她的手!
报复的快意充盈而来,她咬断绣线,打了个结。
为了防止勒破那截皮肉,她还好心靠在他耳边提醒道:“绣线又细又韧,郎君不要挣扎。”
旋即又将人翻转过来面朝上,好整以暇地欣赏起“男花魁”
的绝色容颜。
灯火投下暗影,拉长男子的眼尾,让他有股醉玉颓山的风情。
宁雪滢伸手,以细细的指尖触上男子高挺的鼻骨,慢慢向下描摹鼻翼的轮廓,随之左移,捏了捏男子削薄的耳垂。
玉白的皮肤不可抑制地泛起薄红,荒唐至极,卫湛试着挣脱被缚背后的双手。
无果。
察觉他要挣脱,宁雪滢按住他拧动的肩头,板起脸蛋,煞有其事,“你说了要让我消气的。”
温温软软的语气带着一点儿l娇蛮,如羽毛拂过心肺,卫湛舔舔干涩的唇,颇为无奈道:“那夫人要做什么?”
宁雪滢单手托腮笑吟吟的,“没想好。”
反正是自己的夫君,平日没少欺负人,今儿l让他也吃吃苦头,也好在以后的行房中温柔一点儿l。
这么想着,她直起身深深呼吸,拔下峨髻上的步摇,递到男子嘴边,“咬住。”
冷
峻的面容出现一道破绽,卫湛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稍稍别开脸,避开了那支步摇。
宁雪滢用步摇上的金流苏挠他的脸,心里百转千回,“不咬吗?()”
卫湛不理。
金步摇被丢在床尾,宁雪滢披散着长发趴到他的胸膛上,张口咬住他的嘴,施以惩罚。
让你不听话。
?()”
漆黑的清瞳骤缩,凸起的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滚动,卫湛被彻底点燃了欲念,扬起脖颈回吻。
双腕无意识的拧动,大有要挣开之势。
两日不同房,如隔二秋。
这份柔情太过折磨,炙烫了五脏六腑,似要掀起翻涌的心浪。
宁雪滢却戛然而止,拉开距离,反手蹭了蹭水润的唇,“不许挣开。”
吻,在此时此刻是对他的惩罚,不是奖励。
绷紧的小臂骤然卸去力气,卫湛陷入两难,没再动作。
一面要哄妻,一面掩饰不了身体发生的变化。
适才的吻,令他有了反应。
同样感受到异状的宁雪滢视线顺势而下,落在了衣摆上的某处。
俏脸一瞬通红,她扯过锦衾盖在其上,气呼呼地对上卫湛的脸,娇面泛红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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