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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不能外出,乐同学在岩洞里陪土壕帅哥,一来二去,两人谈得越发投机,也成为好朋友。
雨下了一天,晚下也没歇,直到20号中午才止,云散雾开,下午天微微放晴,小同学披着雨衣出去捉鱼,还挖回一些草药,吃完晚饭帮帅哥拆线。
经过两天安静的休养,青年的伤恢复很不错,不用扶,他自己可以走动,不能走太久,站或走大约能保持十来分钟。
捣好药草,小剪刀也备好,乐韵瞅着等着挨宰似的土壕,友好善心的提示一句:“米罗,伤口缝合的时间有点长,折线的时候可能很痛。”
“没事,我不怕,你尽管放心的动手。”
米罗半点不紧张,他从小就受死亡训练,连死都不眨眼儿,哪会怕痛?
小朋友在他醒来那天还特意征询过他的意思,说可以折线,不过,如果移动动伤幅度过大容易崩开,如果再等两天,伤口逾合的更结实一些再拆,不容易崩开,只是拆线时比较痛。
他放松肌肉,免得全身绷得太紧,给小朋友拆线工作增加难度。
土壕不怕痛,乐韵更加不怕,用水打湿敷伤口的药块,一块一坨的拆下来放树叶子上,擦尽伤口附近的药草碎末,那条长长的伤口像条蜈蚣,有几分凶气。
米罗自己也观察自己的伤,靠近心脏这方的伤口有一个斜度,下面一截是直线型,他想一下就明白了,倾斜位置的伤口应该是他倒地时歪向一边,被莫里蒂手里的刀子斜划出来的,后面一段是小朋友帮他做手术是加开的伤口。
他也为自己庆幸,莫里蒂的刀再往上移一公分,刺中的就是他的胃,如果刺穿胃,再割断肠子,估计他早已去见了上帝。
同时,他略感疑惑,莫里蒂竟然没有给他补刀?
做他们这一行的,如果不能确定对方死透,绝对不会手软,会补上一刀,莫里蒂竟然捅他刀子,自然不会再容他有一点活下去的机会,必定要补上几刀才能放心,如果再补上一刀,他也必死无疑。
是什么原因让莫里蒂没有补刀,没有彻底绝他生机?
米罗想不清楚,在这两天的交谈,他知道小朋友捡到他时那儿只有他一个人,他倒地的地方附近也没有他物,只有一条有几处洒有血滴的路径,是不是莫里蒂刚重伤他,其他对手出现,所以莫里蒂再顾不得他,先远遁了。
他百思不解的当儿,乐同学用小剪子剪缝合伤口的线,把一针一针的线剪断,放下小剪子,一手轻轻的按住伤口以免扯线时扯开,一手捏线头,用力一扯,将一截线从肉中扯出。
线长时间藏在肉中,快与肉融合,扯出来,线孔渗出血。
当线被扯拉那刻,像被针扎了一下,也把米罗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他肌肉微微的收紧,瞬间又放松。
乐韵没问他疼不疼,拆第二针第三针,接二连三,一鼓作气的拆掉八针缝线,快速的擦去渗出来的血,用新捣碎的药草覆住伤口,再包纱布。
拆掉他腹部的线,再给他右手掌换药,青年右手也缝了两针,在缝针后第六天就拆线,手掌上的伤口比他腹部的伤恢复得快。
“辛苦啦,乐乐。”
米罗露出感激的微笑。
“不客气,是不是很痛?”
“有点点痛,不过可以忍受。”
虽然不知道真假,乐韵就当真的不怎么痛,对自己的动手能力越发的敬佩,瞧瞧,她无师自通,真把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帅哥救回来了,可见她离神医的路又近了一小步。
深更半夜,没啥消谴,乐同学把拆下来的线丢火堆里烧掉,换下来的旧药抛去树林里,用水洗了手,爬进帐蓬睡觉,睡不着就和跟帅哥聊天。
21号,天晴。
也因坐吃山空,乐同学放在外面的米已不太多,她让帅哥在岩洞养伤,自己外出找吃,特别说明有可能要下午或傍晚才回来。
米罗很配合,在营地留守。
乐韵背着包,拿着锄头和柴刀离开扎营的地方,离得足够远了,赶紧爬回空间,丢下东西,给自己换上面包片,她的大姨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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