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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经闻越听越觉得离谱,打断他,“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啊,他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睡觉还要听故事啊?”
林从沚呢,俩手往袖口里一掖:“不知道呀,没睡过。”
——这句属实激到萧经闻了,他直接上手将林从沚往自己面前一拽:“刺激我呢我知道,你得逞了,放心,你要是把那小子劝下来,我保他在城里安生地上美院。”
林从沚翘起唇角:“萧总仁义。”
“林老师过奖。”
他松开手,垂眸审视着他。
萧经闻从商多年阅人无数,在判断别人话语中有几分真心这方面他还是颇有信心,可面对林从沚,他需要仔细观察。
林从沚说的那些话究竟掺没掺真心,哪怕一丝一毫,他都十分在意。
说真的,他不怕五年里林从沚对别人动心,甚至他也不怕林从沚再多一段感情。
他可以等,也可以追,撬墙角啊,抢啊拐的,他做生意的,这种事情信手拈来。
他怕的是林从沚会和一个同他很像的人在一起,有共同话题,互相理解,有同样的绘画造诣。
因为五年前,萧经闻曾大放厥词说:你不可能和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在一起,两个纯粹艺术家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饿死。
——他承认这话太偏激也太冲动,但他也真的很怕自己一语成谶。
所以他在观察,观察林从沚那话里有没有真心。
结论是,看不出来。
干扰因素太多,自我意识太乱。
他只能问:“你不是真心的吧?”
“当然不是。”
林从沚直接笑出来了,被逗笑的那种,“你有什么好慌的?我对那种小孩子不感兴趣。”
“但你知道这么说能激到我。”
“开玩笑的。”
林从沚抬手抻了下自己衣领,他之前从画室走路过来,虽说没有多远但还是出了一层汗,在大楼里空调吹得黏在皮肤上。
萧经闻不理解:“从哪句开始开玩笑的?”
“从我说‘最后劝他一次’。”
林从沚很轻松地笑了下,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用我自己在乎的那个视角去看待事情,而且冲动又偏执,五年了居然毫无长进。”
“这不是你的错。”
萧经闻缓和下来,说,“正因如此,才促成了你这个人——纯粹的人。
不沾世故,不圆滑,不妥协。
你对余拾景的态度是连带效应,惜才不是坏事,这次就当缘分不够吧。”
他该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张渺已经等在外面。
他不知道怎么继续这段对话,模棱两可地丢下一句“好了不打扰你了,去忙吧”
抬脚便要走,又被萧经闻捞着胳膊拽回来。
“唉。”
林从沚无奈,“萧总。”
“稍等。”
萧经闻眼下只觉得这人天然卷的每一个弧度都在逗自己玩,“雨大了,还是拿把伞。”
画廊那边停车只能停在路边,还有一截人行道要走。
林从沚想了想,点头了。
张渺的车开着双闪在等他,见他从glea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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