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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薛伯讪笑着请示秦罹,刚张嘴就被无情的打断。
秦罹挥手,看也不看他,黑沉的眼底满是厌恶。
“不需要,快滚。”
薛伯闻言一僵,而后讷讷离开。
转身后表情一瞬狰狞。
直到人都离去,这一层彻底安静,秦罹才缓缓驱动轮椅进了书房。
门关上,他从轮椅里缓缓起身,虽然刚起来的那一刻稍稍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稳住,一步一步的缓而稳,透着浸淫多年的优雅,完全没有外人眼里虚弱到走不动只有依靠轮椅才能活动的模样。
秦罹饶有兴致的打开电脑,欣赏他感兴趣的画面。
虽然嘴角勾着笑,表情却十分诡谲。
书房里没开灯,他的脸被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一衬,愈发苍白阴翳。
不知不觉,夜已深。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客房里的许昔流无事人一般,玩了会儿手机就洗漱打算睡觉了。
只是变故陡生,他刚洗完澡穿着睡袍躺上床,还没闭上眼,就有人急切的敲门。
咚咚咚的,好像催魂似的。
紧迫而又急切。
外头紧跟着传来陌生的声音:“许医生,许医生您在吗?出事了!”
许昔流纳闷,不喜欢即将要睡觉却被打扰,却还是过去开了门。
“怎么了?”
外头人是个陌生的面孔,但许昔流从他的制服上认出是秦家的佣人。
对方脸上满是惊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体甚至都发着细细的颤,结结巴巴的传话:“许医生......先、先生晚上发现自己的药不对劲,说、说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许昔流微微蹙起眉。
药物不对劲?
怎么可能,那些分明是他今天才带过来的。
除非......
他心下起疑,面上却依旧镇定。
索性他没做坏事,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慌的?
就道:“行,我过去看看。”
佣人闻言松了口气,就怕许昔流不过去。
许昔流也挺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墨迹,直接就顺着这个佣人的话朝主角攻的卧房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万籁俱寂,别墅里却亮着一盏又一盏的灯。
灯火通明,本该叫人安心,可行走间影子清晰的映在墙壁上,张牙舞爪的被拉长,反倒衬得别墅诡谲难言。
离那边越近,人越多。
气氛也越沉闷。
管家钟叔,薛管事,好几个佣人都在,最中间的就是坐着的男人。
不多时之前才见过面的男人被人簇着,此刻无声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那专心致志的神态,好像手中的小东西是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药瓶在他的手里轻缓的腾挪移动,被苍白的骨节衬得伶仃,里面的东西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响。
瞧见这一幕的许昔流微挑眉,放慢脚步。
哟。
声势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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