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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也赞同了他的观点,只不过字里行间稍微带了点儿暗示的意味在里头。
“……我知道,我会给你们买的。”
池昱无语地看他一眼,抬抬手指又大气地买下了对这群人来说昂贵到几乎凑不出钱再买第二次的武器。
“你小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土豪啊!”
见他大方,陈兴在他的肩头用力捶了一拳,疼得池昱龇牙咧嘴。
不过现在还不是可以动手开干的时候。
池昱当初与谭新蕾商讨出来的是两个计划,一个是暴力炸门,一个则是扳倒防御站的领导者。
因为当时时间紧迫,再加上确实很难纠结,所以两人并没有交流过自己最后的选项。
且不说池昱是否能成功轰开闸门,如果因此打乱了谭新蕾那边的节奏还导致他们被领导人抓捕,那这波可就亏大发了。
“各位,再等我两天,我想要先和防御站的朋友们联系上了再做决策。”
权衡再三,池昱开了口。
他是这些武器的持有者,也是他们点数的最佳来源,这群指望着他过日子的反叛军们自然没有意见。
只不过在几人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去时,带路的陈兴忽然停下了脚步,在众人困惑的注目下,他盯着池昱意味深长地开了口:
“和我们这种在烂泥里摸爬滚打的食腐者相比,在防御站生活过几天你就会知道那里的环境有多舒适。
我不是想要撬你墙角的意思,我只是真的因为好奇才想要问问你……你确定这几天一过,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吗?”
或许在与池昱分别之前,他那三个队友还一心想着要和他团聚,可一旦习惯了防御站衣暖饭饱的状态,想要重新再投入到这种有了上顿就没下顿的生活,那简直跟戒毒差不多难。
所以陈兴正以“我为你好”
的态度,揣测着池昱的三个队友是否已经为了更加舒适的生活而被领导人洗脑,成为了他们的工具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非要和他们联系不可,也最好别抱着绝对信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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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军的炸门计划是必须要与谭新蕾他们议论的大事。
但现在最大的难点不是池昱如何与防御站取得联系,而是这群反叛军的阻挠。
别说联系自己人,在炸门计划实行之前,他甚至没有资格踏出反叛军的阵营半步。
虽说池昱确实掏出了一大笔点数为众人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与弹匣补给,但到底防御站与反叛军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就算池昱贡献再大,就这么放任他和防御站的人交往,真的很难排除他是否是对方派来的间谍的可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获取反叛军的信任而牺牲一点点数也完全属于常规操作。
……
夜半时分,月色缀着星的辉光洋洋洒洒地铺散在满地的废墟之上,为这座死城镀上了一层朦胧与梦幻的薄暮。
幽深无光的地下室里,大部分的反叛军玩家都已入睡,池昱还坐在那堆徐徐燃烧着的篝火旁,望着眼前雀跃的火星无神发呆。
“在想心事?”
身旁堆放柴火的杂物堆晃动了两下,有人踏过凌乱的枝叶坐在了池昱的身旁。
他回头,正对上蒋余幸被篝火映照出一片暖光的面庞,中年的男人抿嘴笑笑,似乎做好了为池昱排忧解难的准备。
蒋余幸长着一张略显慈祥的脸,但或许是因为在现世经历得太多,哪怕他隐藏得再深,也难掩眼底的疲惫与孤寂感。
想着对方毕竟是自己接触反叛军的契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信任他的人,池昱犹豫了片刻后,刻意压低了声线,“我还是想要联系防御站的队友,至少也要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危险。”
“果然啊……”
蒋余幸其实早就料到对方会说这事。
那日在与陈兴分别后,池昱虽然没再说起过与联系队友有关的话题,但从他对待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态度来看,他大抵也从没有停止过思念自己的队友。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蒋余幸伸手,拍了拍池昱的肩膀,像是上了年纪的老父亲在同自己的儿子做思想工作。
在池昱沉默的注视下,他笑了笑,道,“以前我妻女还活着的时候,只要与她们分开我就会忍不住地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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