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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檀便是她要给白崇纳的房里人,只是白崇一直不应,她还寻范氏说了此事,请她劝劝白崇。
她需要个孩子。
她已嫁进门多年,若等到婆母和夫婿提出纳妾的事,才是置自己于被动的境地。
她掩了掩神色才上前。
闻檀局促的退到她身后,她与白崇说话,白崇与范氏想的一样,可白家进京还没多久,京中哪位大师灵验是并不知晓的。
“那我派人出去打听打听。”
他忙碌的安置下去。
陆晏已许多年未曾这样病过了。
许是伤重失血过多,本就伤了身子根本,又接二连三不曾好好养护,湖中那一番竭力,多处伤口崩裂出血,浸染湖水,多日后陆晏开始高热不退,顾宁查探过后,没曾想竟是一语成谶,他的伤真的出现溃脓腐败的迹象。
顾宁没法子,只能将他身上大大小小,溃脓程度不同的伤口重新处置,割去溃破腐败的皮肉,让它们重新生长。
于是那些伤又都成了新伤。
才经过这一番诊治的陆晏,如经历过一遭生死的虚脱。
裹好伤,他有些滞涩的穿着里衣,问韩墨:
“今日如何?”
韩墨尚未答话,顾宁冷着脸把药送过来。
陆晏一饮而尽,顾宁打发韩墨:
“你家世子爷心思不宁,这伤须得静养,你去把外头我点好的安神香拿进来。”
他背过脸去递了眼色,韩墨应声出去,这香炉就拿了半刻来钟才进来,陆晏已然睡着了。
顾宁递给韩墨一包香饵:
“药里放了不小的量,他只要醒,吃饭吃药,足他睡到下次吃饭吃药的时候。
这香每日点上会儿,会叫他虚脱无力,就是发现了也无济于事。
他这身子再不好好养着,不死也残废了。”
韩墨不安,顾宁斜他一眼:
“是白家的事紧要,还是你主子的命紧要?”
韩墨不敢再言语。
但这样也不过挨了一日多,第二日黄昏陆晏吃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鹿鸣与韩墨都悄悄退出来,但韩墨留了心,守在外稍间没走。
他约莫着,也就只能做手脚到这时候了,果然不过半刻钟后,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韩墨立刻进去,就见一个水盏碎在香炉边上,而里头的香已然被浇灭了。
“爷……”
陆晏无力,暗沉沉的目光让韩墨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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