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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七迅速远离了。
他有点纳闷,一个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气味?不像他的上一任主人,徐景卉的房间是温柔香甜的,对小动物非常友好。
另外两个打开的房间也没什么看头,布置简单,倒是其中一个卧室看上去近期有人居住过。
会是谁呢?难道是恋人吗?看上去也不像……
祝七不是只八卦的鼠,简单思考了两下便放弃了。
整间屋子基本上巡视完毕,今日的运动量超标,小仓鼠圆滚滚的身子在地板上爬过,回到笼子,哐当一下把门关上拴好。
抱着瓜子壳睡着前,祝七惆怅地总结:怎么办,这个人类好像不适合养猫……
-
徐景祎是傍晚回来的。
如果不是要去赶个酒局,司扬还想死皮赖脸地跟他回来看仓鼠。
进门的瞬间,陌生的气味钻进鼻腔,徐景祎皱了皱眉。
下一秒便反应过来这是那只小仓鼠的味道。
他很不喜欢、也不习惯自己的地盘里出现陌生的味道。
所幸这只小仓鼠的气味没有什么攻击性,柔软的,像棉花糖。
这让他的戒备松懈不少。
然而这种松懈没有维持多久。
出了一趟门,家里的棉花糖气味比之前浓了那么一点点,尤其还蔓延到了他房间门口。
一只仓鼠,争夺地盘的能力居然这么强么?
还是他太小看这种小型动物了?
徐景祎皱着眉在仓鼠笼前蹲下。
他走之前还趴在食盒里散发着忧愁气味的小家伙,此时又缩回它那简陋的小房子里了,被木屑包裹着,睡得四仰八叉,肚皮上挂着两瓣散架的瓜子壳,看它的动作,好像是睡着前抱在怀里似的。
徐景祎记得刚把它拎回来的时候,看它也抱着这颗瓜子睡觉,只不过那会儿瓜子还是完好的。
就这么贪吃?
又占地盘又贪吃,感觉更麻烦了。
面对小仓鼠绒毛下透着粉色的肚皮,徐景祎面色沉沉,在思考要不要打电话叫徐景卉来把这麻烦的玩意儿接走。
最终还是没打。
他捏捏鼻梁,起身去洗漱换衣。
和司扬在射箭馆分开后,他又去健身房待了会儿,出了一身汗。
祝七是饿醒的。
准确地说,是在粮食的香味下被引诱饿醒的。
一睁眼,徐景祎正在给他的碗里倒口粮,哗啦啦,量控制得非常精准。
——但是,放错碗了。
那个是零食盒呀,不是用来吃正餐的……
而这个把口粮倒错碗的人类还在用一种冷淡的口吻说:“睡醒了?吃吧。”
祝七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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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生了三秒钟的闷气,决定用行动告诉他的新主人自己的饮食习惯。
把正餐碗里木屑扒拉出去,祝七抓起零食盒里的一颗野莓球,朝徐景祎示意一下,然后啪嗒扔进正餐碗里。
再返回零食盒,捧起一把粮,哗啦啦丢进正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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