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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伊哽咽着笑了一下:“没事,我只是蹭破了点皮。”
挂了电话,李秋伊蜷缩在被窝里,回想着,尽管她不愿意回想,但趁着记忆还新鲜,她要尽可能回想起任何细节。
门锁里传来钥匙插入转动的声音,紧接着“砰!”
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李秋伊大叫一声,裹着被子就想往床下躲去,却见是占彪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你怎么了,你干了什么?”
占彪的声音不算很大,但透着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李秋伊马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想,他知道点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说,别哭了,我就想听你说说清楚。”
占彪扶起李秋伊,坐到床边,在她背上抚摸着。
这抚摸的方式是熟悉的,他手掌带来的触感和温度也是熟悉的,但他在压着怒火审讯她,想从她嘴里掏出话来。
李秋伊几乎能感觉到,占彪的手掌可以瞬间变成一个致命武器,把抚摸变成折磨。
她现在身体和精神都脆弱到了极点,根本经不起他的严刑拷打。
可他怎么知道的?
李秋伊颤抖着,不停地喘着,开始支离破碎地叙述,一边看着占彪的反应,一边把和同事说的故事又捋了一遍,这一次说得更像那么回事了。
李秋伊很感恩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和洗澡的过程中,都一直在构思这套说辞。
那个蒙面男子和那个背对着她说话的男人也给了她一点提示。
但是占彪是一个老练的刑警。
“你去的哪个医院,告诉我。”
占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
“我不知道,当时是救护车送我去的。
我说我没有受伤,他们说要检查才知道有没有内伤。”
“伤着哪儿了?”
占彪问,李秋伊迟疑间,就被占彪扯开了被子,拉开了睡衣的扣子,从她脚上拽下了两条裤腿。
李秋伊像被弄疼了一样叫了起来。
占彪做的事情,和那个绑架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这样?”
她害怕地看着占彪,一手胡乱地捂着身体,一手试探地找到自己的膝盖上的一点淤青,又把浮肿的脚踝指给占彪看。
占彪上手捏了捏,她半真半假地叫了一声。
她叫得很假,但是她过去就是叫得比较假。
占彪想。
他愣愣地盯着李秋伊,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他一路就在想,李秋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不像是这样的人,难道就因为他没联系她?她过去是很听话的,很好哄的啊。
楼越的父母为什么和自己父母说李秋伊举报他?这是老丈人想出来吓唬他的,还是楼越想出来的?不不,她没这个能耐,一定是她爸,她爸那张嘴他是领教过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年年开高考动员大会能把一群人说得热血沸腾。
他占彪刚才就中了招,热血沸腾了,冲上天灵盖了。
他一听父亲在电话里说“你那个姘头去举报你了”
,他就脑子一嗡,一路风驰电掣开到河东派出所,大摇大摆进去了转悠,假装外出办事路过,和赵卫东谈笑风生地闲聊了一会儿,打量着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直到确定李秋伊从早上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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